看著熟悉的大樓，李洛捏了捏手上的檔案袋。
他感覺有點緊張。
畢竟上次來可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李洛負責的專案要和廣告公司密切合作，他幾乎是長期駐紮在這裡。
當然，合作是雙方共贏的。
訊能廣告也因為這個專案而進入了高速發展的階段，到如今也是蓉城小有規模的廣告公司。
但其中認真負責的李洛，卻沒能獲得應得的報酬。
隨著電梯快速上升，李洛又回想起滕總那張冰山一般的面容。
他以前倒沒覺得有什麼，畢竟李洛是甲方，無所謂對方的心情。
但是現在他要去找人家拉贊助...想想都覺得難對付。
他給自己打氣道：“她就是臉上沒有表情，內心戲豐富得很，不怕。”
來到前臺，李洛禮貌的問道：
“滕總現在在嗎？我是李洛，約了今天下午的時間。”
前臺在電腦上檢視，朝李洛點了點頭，微微躬身道：“下午好，李總。”
“滕總已經在辦公室等您了，請跟我來。”
李洛跟在前臺的後面，穿過了訊能廣告的大片工位。
工位上人人都在忙碌，認真工作。
他記得當時滕總跟她說：“公司實行的是多勞多得制，垂直管理，員工到她只隔了部門經理一級。”
“平時正常辦公，接到專案再成立專案組，人員交叉進入，杜絕摸魚的情況。”
與之對應的，訊能的待遇非常可觀，績效獎金都足額髮放。
當時李洛都有點想要跳槽，但是想到自己的專業和廣告不搭邊，也就算了。
特別是誰也不願意自己的上司每天都面無表情。
帶著李洛走到了總經理辦公室，前臺示意他稍等一下。
她輕輕敲門問道：“滕總？”
門內傳來一聲冷淡的女聲：“嗯，進。”
推門而入，前臺往側邊站了一步：“滕總，今天預約的李總來了。”
聽到這話，原本伏案書寫的滕總放下了筆。
起身迎接道：“李總，好久不見！”
滕總的語氣非常親切，只是配上這副毫無表情的面孔，讓他感到很割裂。
李洛輕輕握住她伸過來的手，寒暄道：“好久不見，滕總還是這麼漂亮！”
今天滕總穿的依舊印象中的黑色西服套裝配小高跟。
頭髮利落的盤起，沒有佩戴任何配飾。
“李總還是這麼客氣。”
她朝前臺吩咐道：“小吳你先出去泡兩杯茶，我和李總有要事商談。”
等到前臺離開，滕總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朝李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人坐在了會客沙發上。
看著滕總的臉，李洛回想起當年他問過的問題。
滕總你怎麼不會笑？
滕總當時露出一個非常僵硬的笑容，就像那種賽博朋克裡面機器人模仿人類的感覺。
看見那種不自然的笑容，李洛覺得還是不笑好。
滕總見李洛有些緊張，打趣道：“李總，之前說好經常來辦公室聊聊，怎麼這麼久不來呀？”
大姐，你這樣很割裂啊！
不要面無表情的說出調笑的話呀！
李洛假裝面露難色：“之前工作實在太忙！你看，我一離開公司，立刻就來找您了！還是希望你不嫌棄我嘮叨。”
看著李洛的表情，滕總來了興趣：
“你當時可是我們第一個大專案，現在這樣說話不是折煞我嗎？太不把我當朋友了。”
什麼意思？
意思等會不要我說什麼為難朋友的話唄？
李洛壓力倍增，正欲開口直說，被端茶進來的小吳打斷了準備好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