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要想看清楚一件事也並不難。只要你能學會看懂事情的發展到最後對誰有好處,自然就能分辨的出其中真假。”
給了當頭一棒,接下里自然就該給一顆甜棗。
張定波抬手按上對方肩膀,語氣柔和道:“好好想一想,彆著急。”
青年重重點頭,隨後深吸一口氣,強行穩住心思,沉吟片刻後,說道:“我覺得傳言應該是假的!”
“哦?你的理由呢?”
“‘豐’字的春曲館可是如今五仙鎮最大的一顆搖錢樹,紮根多年,一直沒有出過什麼大的差錯,柳蜃沒理由要對他們動手,這對他根本沒有任何好處。”
“嗯。”
張定波不置可否,繼續問道:“那如果你是長春會‘豐’字的當家人,你面對這樣的謠言,又該怎麼辦?”
“不予理會,安心賺錢。”吳姓青年不假思索道。
“我懂了,你是覺得自己很能賺錢,所以只要按時繳納分紅,柳蜃就根本不會動你,是這個意思吧。”
聽到這句話,青年心頭沒來由一顫,可眼下話已經出口,再沒有更改的餘地,只能硬著頭皮點頭。
“可你有沒有想過,柳蜃的任職還有多久?”
張定波自問自答道:“只剩不到一年半了,如果他還是隻等著‘豐’字的分紅,等到了卸任之時,你覺得他還能撈得到多少?”
“這”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事情,沒幾個人願意去做。”
張定波昂首望著簷外的大雪,輕聲道:“所以他想抓住最後的時間賺夠自己的養老錢,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把整個搖錢樹連根拔起,將上面的銅錢一顆顆摘下來,全部揣進兜裡。”
“這個時候,如果搖錢樹自己聰明,就會主動把一身枝葉全部砍下來,這樣興許還能留下點根鬚,換個地方繼續從頭髮芽。要不然”
張定波冷冷一笑:“天寒地凍,可正是需要柴火來取暖的時候啊。”
青年瞠目結舌,不可置通道:“所以您的意思,謠言是真的,而且還是柳蜃自己傳出去的?”
“這種髒事怎麼能自己辦?錢重要,面子也同樣重要,都不能丟。”
張定波眼皮一翻,轉身朝著門內走去。
只留下青年獨自站在原地,怔怔出神。
“行了,別傻站著了,叫人把燈籠滅了,今兒不開莊,老夫心情好,請大家喝酒!”
次日正午。
滿倉裡一處不起眼的民宅,沈戎來開房門,手搭涼棚,看了眼頭頂比三竿還高的日頭。
“今兒倒是個不錯的天氣,難得不下雪。”
沈戎將目光從日頭挪到自己的左手上,經過一夜休息,左手上的傷勢已經開始結痂。
這倒不是那兩枚丹藥真有如此神效,主要原因還是沈戎如今的體魄足夠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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