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毒蛇的背後,還有一口架起的鐵鍋,年輕的狐狸正在往鍋下不斷添著柴禾。
沸水翻滾,香料齊備。
一切已經就緒,只等肥肉下鍋。
鎮公所外,一輛漆成大紅色的轎車已經在這裡等候了許久。
這東西在外環可是個稀罕物,整個五仙鎮也只有兩輛,都是胡謅專程從內環本家帶來,其中一輛送給了鎮公柳蜃當座駕,
胡謅躬身坐進後排,朝著前排的手下吩咐道:“去鎮外轉轉。”
“是。”
隨著車輪轉動,胡謅的思緒也開始發散。
今天這場會議中,柳蜃的態度並沒有超出他的預料,依舊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唯一讓胡謅有些把握不準的,是他剛才單獨將紅滿西留下的動作。
在胡謅看來,這顯然是在敲打自己,警告自己不要再對紅滿西下手。
“紅滿西這把刀,柳蜃之前已經決心丟在地上,現在卻突然又準備撿起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的態度發生了轉變?”
胡謅在心中暗道:“難道他不甘心只在我身上押注,撈個安穩退休。反而決心拿自己的老骨頭上陣再拼一把?”
胡謅一時間猜不透柳蜃的想法,但有一點他能確定,那就是這次的八主之爭,恐怕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激烈就代表著源源不斷的氣數,這對於命途中人而言,既是命,也是財。
“胡少爺,與其過多思慮還沒到來的事情,倒不如專注於眼下的麻煩,這才對您更加有利,您說對吧?”
驀然間,一個清朗的聲音在車廂中響起。
胡謅似乎早有預料,臉色沒有半點變化,抬眼看向駕駛位上的司機。
不知從何時開始,開車的人已經不是胡謅熟悉的手下,而是被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男人取而代之。
“剛上車我就聞到你身上的味不對了。人道命途三山九會,你是哪一家的人。”
男人似乎也沒想能瞞過胡謅,此刻被叫破命途根腳,也半點不慌張,笑道:“胡少爺真是貴人多忘事,咱們之前可是有過一番合作的啊。”
“紅花會?”
胡謅眉頭微皺:“我聽說你們已經卷鋪蓋滾出了東北道,現在還回來幹什麼?”
“當然是想再跟您做一生意了。”
“什麼生意?”
“您出錢,我們殺人。”
“殺誰?”
“沈戎,葉炳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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