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疾馳,轟鳴陣陣。
一行人除了沈戎以外,似乎人人都知道車上會是這種情況。
三三兩兩散開,自己找位置坐下。
常奎顯然也不是第一次上車幹活,對車廂內的陳設十分了解,只見他熟門熟路的從車廂櫥櫃裡翻找出了一些滷貨和花生等下酒菜,抬手招呼沈戎坐到自己對面。
“兄弟你是不是覺得有點奇怪,這車上怎麼空落落的就咱們幾個人?”
“沒錯。”沈戎點頭道。
常奎笑著開口:“因為這是一列空車。”
“這麼長一列貨運,居然是空車?”沈戎心頭一驚,面露詫異。
“也不是一直都是空車,這列貨車從內環發出來,車上可裝的滿滿當當,只是每停靠一個站點,車上的好東西就要拿出一些分潤給站點的主人家,等到了咱們這兒,就只剩下一列空車,當然用不著再浪費人力來押送了。”
常奎解釋道:“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咱們才能暫時拿到這列貨車的使用權。要不然的話,這車根本就到不了五環,也輪不到我們來用。”
沈戎聞言不解問道:“誰那麼大的手筆,居然一路打點,只為了送一列空車出來?”
“當然是公家了,否則誰願意做這種虧本買賣?”常奎嘿嘿笑道:“不過黎國是咱們大家的黎國,八主庭也是咱們大家的八人庭,肥水也沒流到外人田裡,肉爛了也還是在鍋裡,對吧。”
“原來如此。”
沈戎瞭然的點了點頭,主動伸手拿起桌上的酒瓶,給常奎滿上一杯。
“奎哥,那你現在能告訴我,咱們這一趟去六環到底是做什麼了吧?”
上車之前,沈戎就問過常奎,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常奎始終三緘其口,只是再三確保絕對不會虧待沈戎。
沈戎當然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相信他,轉頭就將整件事向紅滿西和盤托出。
不過紅滿西也只是告訴沈戎,對方並沒有惡意,但同樣也沒細說常奎到底來六環要做些什麼。
“兄弟你別見怪,我之前不跟你明說,也是按規矩辦事。現在大家上了車,我自然會一五一十告訴你。”
常奎舉杯跟沈戎碰了一下,笑道:“咱們這一趟啊,簡單來說,其實就是去押貨的。”
“沈老弟你也是東北道出生的人,咱們這地兒是個什麼樣的環境,就不要用我多說了。常年的冰天雪地,讓東北道根本就產不了多少糧食,可從六環到一環,有那麼多張嘴巴,靠什麼來養活?自然只能想辦法從其他地方調糧食了。”
常奎舉杯一飲而盡,臉上露出愜意的神情,眯著眼睛說道:“所以咱們這趟其實就是去接一批從正南道過來的糧食,然後安安穩穩的,一粒不落的帶回五環,就算大功告成了。”
聽到這話,沈戎忽然想起了許虎曾經跟自己談論過的那個問題。
原來餵飽東北道所有百姓的糧食,真的是來自其他地方。
“那常哥你說的賺錢的路子,難不成就是倒賣糧食?”
沈戎話音剛落,左前方突然響起一聲輕蔑的冷笑。沈戎轉頭將目光投過去,就看到一顆背對自己的光頭,腦後堆迭的褶皺就像是一張滿是嘲弄的笑臉。
從眾人在月臺集合開始,沈戎就感覺這個光頭男對自己抱有敵意。
不過他也感覺對方身上的氣息頗為熟悉,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他宰過的某個仙家的弟馬。
“當然不是了,這批糧食是拿回去發的,可不是拿來賣的。”
常奎的話音將沈戎目光的拉了回來,只見他一臉正色道:“就算咱們哥幾個這次把命豁出去了,也得安全把東西送到,要不然可就出大事了。”
“拿回去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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