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弟馬,你給我站哪兒。看啥呢,說的就是你,賊眉鼠眼的在這兒幹啥呢?”
“我沒幹啥啊。”
“沒幹啥是幹啥呢?”
“嘿喲,你這頭小狼仙挺橫啊,你又是幹啥的?”
“這你都看不出來?眼珠子要是不好使那就摳出來,小爺我受累幫你擦一擦。”
“呵,現在狼居胥山上的仙家個個都這麼拽了嗎?小子,你哪家的?”
“想告小爺我的狀?行啊,那你可得聽好了,小爺我來自尉遲氏。”
“尉遲氏”
“現在知道怕了?那就老實交代你上山幹啥,認罪態度好的話,小爺我可以對你從輕發落。”
“行,我老實說,我這次上山來就是打算去見你們尉遲氏的頭狼大仙。”
“見我們家的頭狼大仙?你還真敢吹牛啊,你咋不說你要去見掌族狼主呢?!”
“那個得一會再去了”
“你這個弟馬看著年紀也不小了,怎麼說話做事一點正形都沒有?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再跟我這兒瞎扯淡,一會可就不是罰點氣數那麼簡單了!”
“我真沒騙你啊,那啥,要不你看看這是什麼.”
“啥東西,神神秘秘的什麼,狼家先鋒?!你就是那個剛剛獲封的弟馬紅滿西?!”
“你聽過我?”
“.”
“嘿,發什麼呆呢?你們尉遲家的山門在哪兒,給我指條路唄?”
“滿爺,我.”
“你什麼你,路到底怎麼走?”
“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到頭就是了。”
“行,我知道了。哦,對了,小狼仙兒,你叫個啥名兒?”
“.牙。”
“我記住你的名字了。”
“完了.”
“今天真是他孃的邪了門了,老子才在山下被神道那群盲流子給群毆了一場,剛上山就碰見你們這群小狼崽子也玩這套。老大,你去,好好收拾收拾他們。”
“多謝滿爺您幫我解圍。”
“認識我?你誰啊?”
“您忘了我是誰嗎?您好好瞧瞧”
“不是我說啊,你這張臉鼻青臉腫,血刺呼啦的,你回去問問你娘,看她能認得出你是誰不。”
“我沒娘”
“.”
“也沒爹。”
“哎哎哎,小子,那啥,我真不是這個意思,你別多想”
“我是牙,狼仙牙。您獲封先鋒那天,我們在山上見過面的。當時我還衝撞了您,幸虧您沒有跟家族裡說,我這才逃過責罰。算上這次,您已經救了我兩次了。”
“原來是你小子啊,咋的,怎麼越混越回去了?”
“我”
“那啥,你也不用太感謝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老滿一向的行事作風。我告訴你,下次再碰上這種事情,你就什麼都別管,就抓著一個往死裡面幹,其他人立馬被嚇破膽。”
“他們都是賀樓家的人”
“那咋了,你還是尉遲家的人呢。大家都是狼族大姓,你怕他們幹什麼?”
“他們已經快攢夠氣數了,馬上就能被賜予姓氏,成為正式子弟了,可是我.”
“就因為這個?”
“我惹不起他們,家裡也不會為了我一個掛名奴僕去得罪賀樓家.”
“哎,這山上的彎彎繞繞,真是聽的人心煩。小狼,你會賺錢不?”
“不太會。”
“那就學,等你學會了,我就跟尉遲家說一聲,帶你下山入堂,省得在山上受這些鳥氣。”
“真的?!”
“滿爺,我們又見面了。”
“是你啊”
“滿爺,您這是咋了.”
“沒什麼,剛剛宰了幾個跟我搶官位的王八蛋。他媽的,弟馬行走,靠的是自己的本事,老子跟旁道命途玩命的時候,他們在哪兒呢?現在一有好處就跳出來爭,真不是東西。還有,這幾家的老東西也是夠無恥的,居然還有臉站出來咋呼,真是操蛋。算了,不說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兒了,你小子這段時混的咋樣,沒被人欺負了吧?”
“我我已經學會該怎麼賺錢了,出馬、破災、祈福、保家、抓野.”
“等一下,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上次您跟我說,只要我學會賺錢,就帶我下山,您忘了?”
“我說過這話嗎?”
“.”
“行了,別垮著一張臉,跟你逗著玩兒吶。你真想跟我下山?”
“想。”
“我在山下面乾的可都是刀口舔血的活兒,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身死道消了,跟我混很危險,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不怕,就算是死,我也想死在山下!”
“行,那你就等著我的信兒吧。”
“都給老子跪直了,誰他媽敢亂動,老子先砍了他的腦袋。老九,你出來瞅一眼,以前在山上欺負你的人是不是他們?”
“是”
“那你還愣著幹啥,動手啊,大耳刮子好好招呼他們。”
“滿哥,他們可都是賀樓家的仙家和弟馬啊.”
“那咋了,你還是我紅滿西的兄弟呢!”
“我擔心”
“別擔心,老子今天弄的就是他們。賀樓家的老東西要是想替這幾個歪瓜裂棗出頭,就讓他們儘管來,咱們堂口頂得住。”
“滿哥,我.”
“啥話都別說了,堂口仙,一家人。咱們堂口的仙家沒人可以欺負,兄弟們對不對?”
“對!!!”
“符離牙,你已經脫離了尉遲氏,還回來幹什麼?”
“我雖然現在姓‘符離’,但是我永遠不會忘了,我曾經是尉遲氏的仙家。”
“你想幹什麼?”
“我想成為掌堂教主,輔助尉遲氏的弟馬,為狼家衝鋒陷陣!”
人說在瀕臨死亡的那一刻,此生所有的回憶都會從眼前掠過。
以前符離牙不相信,但是現在他懂了。
“滿哥,別怪我,我只是想去看看山的更高處是什麼模樣.”
拳影蓋住了眼中的世界,將視線一寸寸犁成粉碎。
崩碎的靈體散入飛雪,被寒風捲入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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