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頭人身,身披道袍的青眼蛇妖坐於主位,他的左右還有一頭豬妖,一頭鱷魚妖。
在他們的對面,面如棗色正陽道人正老神自在地盤膝而坐,臉上絲毫未有急色。
倒是洞中的豬妖有些耐不住性子,有些急躁地開口道:
“老道士,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啊,那玄陰觀富得流油,老豬我做夢都想去玄陰觀吃上一頓飽的!我們趕快動手吧,免得夜長夢多!”
豬妖想著玄陰觀的富裕,滿眼貪婪之色,激動地口水都流了出來。
豬妖的話,引得旁邊鱷魚妖的連連附和:
“是啊,是啊!聽說玄陰觀的道童一個個練武打坐,都是細皮嫩肉的,又有嚼勁,又好吃!”
似是回想起什麼,鱷魚妖忍不住的舔弄著沾著肉絲的牙齒,眼裡一片猩紅。
兩妖貪婪的話語鑽入正陽道人的耳中,他從打坐中回過神來,眼底閃過一絲不屑,心中暗道:
‘就這兩個練氣小妖,還想貪婪玄陰觀的基業,要不是你倆還有點屌用,早把你們剁吧剁吧祭了我的法器,烈陽爐了!’
野河洞的妖怪不是什麼好妖怪,吃人劫掠,無惡不作。
要不是請不動霧山上的道友,正陽道人也不會想著來找野河洞的這三妖。
可惡的玄陰觀,到底給霧山上的同道餵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讓他們都拒絕了我。
想到這些,正陽道人心中有一股怒火熊熊燃燒,恨不得現在就去打殺了陸風,霸佔了他的玄陰觀。
但是野河洞的陰冷水汽吹在身上,還是讓他冷靜了下來。
對上主位上的青眼蛇妖,正陽道人搖搖頭,耐心地解釋道:
“打仗就像是狩獵,不動則已,一動必要一擊必殺!”
“玄陰觀的陸道人有多少本事,你們以前肯定也聽過他的名號,不想翻車,我們還得耐心!”
“現在霧山上的風鷹子還在操控鳥雀追蹤我們的蹤跡,現在要是出去進攻玄陰觀,不是自投羅網麼!”
“你們也不想,一到玄陰觀,就被一群修士圍攻,扒了皮,拆了骨,送進大鍋裡燉煮了吧!”
正陽道人的話振聾發聵,掐滅了豬妖和鱷魚妖心中的貪婪之火,讓他們回想起了玄陰觀陸風曾經的名號。
這麼一想,攻打玄陰觀一事,的確還需要從長計議。
“再耐心等等,狩獵一事,我蛇妖最擅長,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再等一些時日也無妨!”
最終,野河洞的青眼蛇妖還是贊同了正陽道人的說法,打算先等等。
三妖一人,潛在洞中。
耐心等待,而在天上巡飛,搜查正陽道人蹤跡的風鷹子在努力了幾天,一無所獲後,終於是撐不住了。
“陸觀主,不行啊,那正陽道人就跟是消失了一樣,根本找不到蹤影,他會不會是放棄了玄陰觀,離開了此地!”
累的眼窩凹陷的風鷹子,滿是怨氣地抱怨道。
“無妨,不用你每天騎鷹巡飛,只讓你的普通鳥雀多注意東平縣四周便行!”
陸風擺擺手,並不在意風鷹子的失利。
正陽道人看樣子還是個老練的獵手,正隱藏在暗處,尋找著他的破綻,伺機而動。
既然正陽道人想拖,想尋找破綻,陸風自然樂意奉陪。
風鷹子的休息,就是陸風露出的第一個破綻。
果然,當風鷹子累的休息之後,野河洞中的青眼蛇妖,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風鷹子的消失。
他們耐心的等待,直接消耗了玄陰觀這邊,一員大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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