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國,某地。
一片碧綠色的草地上。
微風夾雜著薄霧吹在臉上,給煩躁的忍貓們帶來一絲清爽。
烈日在薄霧的作用下,也變得不是那麼刺眼了。
呼!
一陣微風吹過,那些正在放哨的忍貓舔了舔爪子。
它們回頭望了眼平躺在地面上的葉倉,以及雙膝跪地釋放某種忍術的飛鳥。
看了一會後,其中一隻忍貓擔心的看著飛鳥,小聲問道。
“肥肥,宇智波飛鳥是不是在釋放什麼禁術?”
“嗯!”
肥肥點點頭,罕見的沒有多說什麼。
雖然對方一再保證自己沒事,但它可不相信釋放禁術會沒事。
“這是什麼禁術?”
察覺到生命力不斷流失的飛鳥,橘貓閉上眼睛,緩緩道。
“砂之國千代婆婆建立的一命換一命忍術。
禁術·己生轉生。
以本身作為媒介,把生命原原本本分給他人,同時也能讓傀儡獲得生命,砂之國千代獨有的禁術。
也是忍界最強,救治他人能用到的醫療忍術。”
嗯??
聽到這,這群忍貓全都驚了。
千代那老太婆痴呆了吧?
這種禁術也隨便給別人?
有這種禁術,誰還會懼怕死亡?
彷佛知道它們的疑惑一般,橘貓睜開眼睛,有些擔心的看著飛鳥,解釋道。
“首先這門禁術入門的門檻非常高,整個忍界可以學會這門忍術的醫療忍者,不過寥寥幾人。
其次,能學會這門禁術的醫療忍者,一般也不會放棄性命去救治別人。
即使救治別人,自己也會失去性命。
不管怎麼說,千代都不會虧的。
培養一個醫療忍者需要很大精力,更何況是這種可以學習禁術的醫療忍者。
就比如綱手學會這門醫療忍術,不管她捨棄性命救誰,千代都是不虧的。
飛鳥也是如此...”
“哦~”
其餘忍貓似懂非懂的點著腦袋。
照這麼說,確實是這樣。
反正按照它們對飛鳥、綱手的瞭解...
想要讓他們捨棄性命救治猿飛日斬,志村團藏那些人簡直就是做夢,強大醫療忍者的實力本身就站到了忍界第一梯隊。
強迫他們救人,更不可能。
像綱手那種,大機率會救治自己弟弟、
而飛鳥...
“肥肥過來一下,我查克拉快用完了。”
聽到飛鳥的呼喚,橘貓邁著貓步緩緩走了過去。
它看著閉著眼睛的葉倉,然後抬頭望向飛鳥,有些遲疑道。
“你真能活下來?”
“害!”
飛鳥嘆息一聲,無語道。
“肥肥,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我這麼惜命的人,怎麼可能會死?”
也對!
橘貓點點頭,然後將貓爪子拍在飛鳥手背上。
片刻後。
當它感受到飛鳥生命力即將消失的那一刻,眼珠中泛起一絲淚花,哽咽道。
“別死啊!”
“不會的!”
說完,飛鳥給了它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喂!喂!”
橘貓趕緊跑過來,開始瘋狂拍打飛鳥臉頰。
“他不會真死了吧?”
那群忍貓聽到肥肥哽咽的聲音,一個個全都跑過來圍攏在飛鳥身邊。
看著飛鳥臉上的血道...
這群忍貓嘴角一抽...
破相了啊...
其中一隻忍貓見飛鳥氣息全無,它站在原地思考一下後,邁步走到近前,掰開他的一隻眼睛,仔細看了片刻。
然後,它指著飛鳥大腿,嗤笑道。
“肥肥,你去把他雞蛋啃了,大補...”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這種玩笑。”
“他沒死!”
“哎?哎?哎?
那他為什麼還不醒過來。”
“唉!”
那隻忍貓嘆息一聲,它望著眼睛通紅的橘貓,緩緩說道。
“你啃一下雞蛋就知道了。”
???
見對方好像沒有騙自己,肥肥有些遲疑的看了眼飛鳥,開始在心中權衡起來。
這還權衡個屁啊。
心裡罵了自己一聲後,它直接跳到飛鳥大腿上,張開大嘴就準備咬下去。
咔!咔!
咬了兩口空氣後,橘貓睜開眼睛,看著抱起自己的飛鳥,眼中再次浮現出淚花。
他果然沒騙自己。
“那個白痴讓你啃,你還真啃!”
沒好氣的白了它一眼,飛鳥扭頭看向那隻忍貓,挑眉道。
“你知道的事情還不少嗎...”
“哈~”
打了個哈欠後,它看著依偎在飛鳥懷中的橘貓,緩緩道。
“你們宇智波一族特有的究極瞳術之一,伊邪那岐的名號我還是聽說過的。
我就說,你這個惜命的傢伙,怎麼可能用自己命去換別人的命。”
“伊邪那岐是什麼?”
聽到周圍疑惑的聲音,這隻忍貓蹲坐在地上,解釋了一下。
“寫輪眼持有者使用伊邪那岐能將一段時間內發生的對自己不利的事情變成沒發生過,只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事化為現實。
換句話來說,就是原身死亡,也能在伊邪那岐的作用下被改變。
這才是宇智波一族真正恐怖的的瞳術,伊邪那岐。”
說著,它看向飛鳥失明的右眼,搖頭道。
“伊邪那岐,三勾玉寫輪眼擁有者即可施展,但唯一的缺憾就是【失明】。
小子,你有沒有備用眼睛。”
“這顆就是備用的,原生眼睛放罐子裡養著呢,等查克拉恢復後,再換回去。”
對於這群忍貓,飛鳥倒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從剛會說話開始,就是這群忍貓一直陪著他,自己的秘密,這群忍貓也知道大半。
它們的秘密自己也知道大半。
比如誰在外面的私生子、誰睡了大名家的貓...
嗯~
這時,一道呻吟打斷飛鳥的回憶,他看著眼皮抖動的葉倉,然後朝這群忍貓揮揮手,一臉嫌棄的說道。
“你們一邊玩去,咱們木葉見!”
...
黃沙,漫天的黃沙。
入眼可及的地方,全都是黃沙。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隨後,葉倉看著自己手掌,語氣充滿迷茫道。
“這隻手...”
“看起來好像我的手...”
“真的是我的手嗎...”
說著,她慢慢握緊成拳,眼睛看向前方。
一個熟悉的小女孩正在努力的訓練著,她看著那個滿頭大汗,依然沒有放棄訓練的小女孩,眼神變得迷茫起來。
她...是誰?
我...又是誰?
此時。
葉倉面前的畫面就好像幻燈片一樣,不斷播放著小女孩的前半生。
見證她一步步成為下忍,中忍,上忍,直至成為村裡的英雄。
見證她開發忍術...拯救村子...最後...被霧忍殺死...
“我是...葉倉...”
啪!
察覺到有人拍打自己的肩膀,葉倉有些僵硬的轉過頭,看了過去。
“呦,醒了!”
看著對方那光滑的腦袋,消失的眉毛,熟悉的五官...
葉倉下意識張大嘴...有些震驚的看著他...
“飛鳥!!”
原來他也死了嗎?
那自己臨死前看到的那個影子是他吧。
他應該是來救自己,被霧隱...
既然兩人死後能碰到一起,這何嘗不又是一種緣分。
只希望淨土那裡是個可以安居樂業,非常和平的地方。
想到這,她抬起頭緩緩看向四周,望向周圍碧綠的草地,最後目光再次落在飛鳥身上,眼神變得柔和起來。
“我想聽故事。”
“什麼故事?”
飛鳥眨了眨眼睛,有些懵逼的看著葉倉。
這傢伙醒來第一件事不應該是去霧隱報仇麼,你聽我講故事幹啥?
話說...她該不會是心裡受到的刺激太大,智商變成幾歲小孩了吧?
想到這,飛鳥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葉倉,語氣有些不確定道。
“你想聽什麼故事?童話故事?”
葉倉坐在草地上,雙臂環抱著膝蓋,一臉笑意的看著飛鳥這個造型,輕聲道。
“一個年紀輕輕的血繼限界忍者,沒談過戀愛就死了的故事。”
“那個故事啊...”
飛鳥放心的坐在地上,然後往葉倉身邊挪了挪。
見這傢伙笑眯眯的看著自己,他手臂又試探性的攬過葉倉腰肢,見她沒有反對後,慢慢講道。
“那則故事的前半部分可以稱為《灼遁忍者的豪傑物語》。
大概內容就是一個小女孩,透過自己努力的訓練,成為砂忍者村的傑出女忍者,以灼遁忍者的身份活躍在忍界。
但是,她在某天接到一項秘密任務,然後因為執行那項秘密任務,死在了敵對忍村的手裡。
她臨死前,是一邊詛咒著村子和忍者而斷氣的。
但...”
說到這,飛鳥單手叉腰,一臉驕傲道。
“木葉第一醫療忍者,成功打退那個忍村,把她的從死神手裡搶過來,成功讓她回到忍界。”
聽到這則故事前半部分的大致概括,葉倉笑著點點頭。
故事是個好故事。
她很喜歡。
然後葉倉低下頭,看著飛鳥胳膊攬在自己腰上,語氣溫柔道。
“你掐我一下!”
“幹嘛?”
“掐一下。”
他詫異的看了葉倉一眼。
這傢伙怎麼和自己隊長一樣,都喜歡這個調調呢?
想到這,飛鳥輕輕擰了一下葉倉腰間的嫩肉。
“嘶!”
葉倉疼的吸了口涼氣。
她輕咬了一下嘴唇,看著飛鳥無辜的眼神,視線慢慢匯聚到那顆顏色發白的眼球上,心臟顫了一下。
“你的眼睛?”
聞言,飛鳥用手捂住那隻瞎了的眼睛,解釋道。
“代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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