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金陵。
“喂,咋了媽?剛躺下準備睡覺呢。”
“兒子,你年紀也不小了,每次回家都是一個人,什麼時候領一個回來讓媽看看?”
“我才28,急什麼啊媽!”
“急什麼?你堂弟23就有兒子了!每次晚上睡覺的時候,一想你還沒結婚我都睡不著!”
“你晚上睡不著就找個夜班上吧媽。”
說完這句,魏德把手機拿遠,同時單手調低聽筒音量。
過了十幾秒,他才把手機放回耳邊。
“聽我說話了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您老還有別的事沒有,沒事我就掛了。”
“你聽到個屁!我剛才說你三姑給你介紹了物件,我看了照片,人很漂亮。”
魏德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她還敢介紹物件!你忘了她去年介紹的那個殺人犯了!”
想到這事,魏德就噁心的不行。
去年三姑要給他介紹物件,說是她小叔子媳婦家的外甥女,之前年紀小被人騙了,懷孕了那人又不管,她一怒之下就把人給殺了。
還說什麼現在放出來了,就比魏德大12歲,年紀大的知道疼人,知根知底的,看你老實才介紹給你……
我可去他……不能罵我奶奶,魏德及時收住了罵人的心思。
“這回真不一樣!那姑娘有正經工作,是空姐,年輕漂亮屁股還大,絕對好生養,而且人家看了你照片,一眼就相中你了!說只要二十萬彩禮就嫁給你。”
“我不要。”
魏德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三姑介紹的人,絕對又是個大坑!
說不好就出過不止一條人命。
“我管你要不要!微信推給你了!明年我抱不上孫子,你就別回家了!”
“啊行行行!”魏德敷衍道。
“這才對嘛,你三姑好不容易給你介紹個正常的……”
“打住!”魏德翻了個身,“媽,以後你少搭理三姑,這種傻逼親戚趕緊斷了拉倒。”
“你這孩子,都是長輩,可不能罵。”
“罵她都是輕的,她拿我們當過一家人嗎?”
“話也不能這麼說,咱家廠子這些年都靠他們家照顧。”
“行了媽,他們每次拿貨都是成本價,我又不是小孩子,真好假好我分得清。”
“說一句你頂三句,你想氣死我啊!”
魏德無話可說了,在他看來,有些親戚坑起人來,下手比外人還狠。
這種親戚他完全不想搭理。
但像母親一樣的老一輩人,親族觀念早已根深蒂固,不是他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
安靜片刻,聽筒裡傳來一陣長長的嘆息:“你是不是,還在夢到那個跳樓的姑娘?”
聽到這話,魏德沉默了。
“哎……她家裡人都說了,那不怪你。”
“媽……”魏德眸光沉了下去,“……天台的門,是我開啟的。”
高二那年夏天,在魏德生日那天,他在同學的攛掇下鼓起勇氣給同班女神表白……結果自然是慘遭拒絕。
他心情不好便撬開高二教學樓天台的門鎖,一個人躲在上面,一邊傷春悲秋,一邊狂吃辣條。
一個高挑優美的身影靠了過來,把魏德嚇了一跳。
少女捂住口鼻,黛眉微蹙的美麗模樣,讓魏德心臟漏了半拍。
那時候,他心中只剩下一個想法:
人間絕色不過如此!
少女穿了一件黑色收腰長裙,精緻鎖骨白皙如雪,天鵝頸曲線優美,濃密睫毛下一雙水潤眸子黑白分明,馬尾長髮柔順垂下,兩鬢的耳垂在陽光下晶瑩剔透。
魏德認出了少女,高二隻有她不穿校服,富婆校花杜清淺。
滕城一中所有男生心中的白月光,真正的的人間理想。
每天乘坐一輛車頭有個小金人的豪華轎車上下學,還配備白手套司機,和黑西裝保鏢。
氣質高冷,性格孤僻。
從來沒有人見她笑過,也沒人見她跟別人說過話。
雖然有無數傾慕者,但這種生人勿近的高冷氣質,再加上高大威猛的保鏢震懾,導致沒有人敢靠近她。
高不可攀這個詞,在校園裡具象化!
大家都有自知之明,凡人和天仙不是一個維度的生物,偶爾碰見也只是曇花一現。
魏德以為自己身上的辣條味燻到了她,剛想開口說話,便聽到讓他一生都為之震撼的話語。
“你要吃辣條嗎……”
“我需要生個兒子,給錢,希望你別不識抬舉。”
魏德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意思,富婆校花重金求子?
他當時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大男子主義上頭或者是剛受到情傷,立志再也不愛的原因,魏德直接拒絕了交易,搖著頭說出那句悔恨終生的話。
“金錢買不了我的志氣!”
杜清淺聽到這話低下頭無聲微笑,但魏德年少無知,看不出那是苦澀。
只想著萬年冰山校花當著他面笑了,瞬間覺得自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連剛才失戀的陰霾也全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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