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人渠子軒,經本院審理查明,你故意實施縱火行為,意圖非法剝奪他人生命,因意志以外的原因未能得逞,其行為已構成《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規定的故意殺人罪。”
第二天,滕城人民法院的法庭上,審判長緩緩宣讀最後的判決詞。
審判長正下方的圍欄裡,渠子軒耷拉著腦袋站在其中,銀色的手銬束縛他的雙手,整個人微微顫抖。
渠子軒身後的聽眾席上,是被告人家屬區,渠家人全部坐在這裡。
魏金杏抹著眼淚看向孫子的後背,渠友仁眯著眼睛老神在在,目光低垂似乎勝券在握。
而渠子軒的父親渠成則是咬牙切齒的瞥向魏德的位置。
魏德正駝著背坐在原告席上,臉色凝重,非常鬱悶。
忽然,他轉頭看著站在圍欄裡的渠子軒,以及渠家人的區域。
見渠成眼神兇狠的瞪著他,魏德緩緩挺直腰背,臉上愁苦的表情瞬間消失,並衝渠成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少年微笑。
渠成心裡咯噔一聲,毛骨悚然的感覺直衝腦門!
霎那間脊背發涼!
剛要轉身告訴他的父親渠友仁,這個時候,審判長的聲音繼續在法庭響起。
“同時,被告人渠子軒的放火行為造成被害人魏德房屋燒燬、生產裝置損毀,醫療費,精神損失費等經濟損失共計300萬元。”
“被害人魏德此前依法向本院提起刑事附帶民事訴訟,本院同時審理並採納此前的審判結果。”
聽到這話,渠友仁猛一抬眼,手上盤核桃的動作突然一頓!
不對勁!
一種不好的預感忽然湧上心頭!
渠成低聲道:“爸,魏德有問題,他剛才衝我笑了,笑的很滲人。”
“我看到了。”
渠友仁三角眼微微眯起,瞥向原告席。
只見魏德嘴角勾起,回頭和渠友仁對視一眼,眼神中不復剛才的愁苦和鬱悶。
只剩下戲謔和不屑一顧。
“邦!”
法官的木槌重重敲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全體起立!”
審判長一聲令下,所有人稀稀拉拉的站起身來。
渠友仁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事情在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審判長拿起判決書,鄭重宣讀:“被告人渠子軒因犯故意殺人罪、放火罪,鑑於其犯罪時未滿18週歲,依法應當從輕處罰。綜合考慮其犯罪事實、情節、社會危害性及悔罪表現,依照《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第二十三條、第一百一十四條,以及第十七條,判決如下:”
“被告人渠子軒犯故意殺人罪、縱火罪,判處有期徒刑5年,剝奪政治權利5年,並賠償受害人全部經濟損失300萬元。”
“這不可能!”
聽眾上一道尖銳的嗓音猛然響起,打斷審判長的話語。
魏金杏望著審判長,眼神瘋狂道:“不可能!法官大人,求你放過我的孫子,他還是個孩子!怎麼能坐牢呢!”
魏德冷笑一聲:“孩子就能殺人放火了!長大了不得造反啊!是不是還要上天啊!”
“魏德,這都怪你!你怎麼還不死!”魏金杏眼珠通紅,說著就要撲上去,“我殺了你!”
一時間,場面亂作一團!
法警迅速上前維持秩序!
另一邊,孟秋菊叉腰冷哼一聲,指著魏金杏的臉罵道:“你才該死!你孫子變成這個樣都是你慣的,你這就叫活該!”
魏德面色平靜,只是默默地看著魏金杏撒潑。
“邦邦邦!”
“肅靜!”
審判長面無表情,使勁敲了三次木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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