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突襲市政廳不成,年輕將領並沒有頭鐵地和凡尼亞的人火併,而是分出兩百多人留在原地和對方對峙,剩下的人分為兩半,一般人前往城門,一般人前往軍械庫。
然而,凡尼亞都已經帶人構建了簡易防線,這些要害部門自然不會空門大開,每一處都給了年輕將領一個驚喜。
看著手下一個個倒下,年輕將領只覺得自己要瘋了,這明明是一個天衣無縫的完美計劃。他們化作斥候分批次出城,在野外透過之前留下的密道潛入艾法西亞,一切都是那麼順利,為什麼偏偏在最後一步出了問題。
看這些守軍的準備程度,他們似乎早就知道了有人會從艾法西亞城內進行一場奇襲。似乎年輕將領的每一步動作都被他們提前獲知。
很快,一開始前往監獄的分隊逃了回來——監獄裡早就沒有了犯人,全是埋伏好計程車兵,猝不及防之下幾乎損失殆盡,只剩下十多人逃了回來。
這下年輕將領徹底明白了,這艾法西亞根本不是蛋糕,而是一個為他精心準備的陷阱,或許從他們走出營區的那一刻起,凡尼亞等人就已經完美掌握了他們的動向,佈置好了天羅地網就等著他來鑽。
可是他真的想不明白,明明已經把有可能洩密的人都排除在外,為什麼他們還能得到訊息呢?
如果讓他知道這一切的起因只不過是馬多克一個不詳的預感的話,他可能會直接崩潰吧。
不過現在的情況可容不得他崩潰,進攻連連失利,帶來的近千人目前還剩七百人左右。如果被困在這裡就只能徒增傷亡,甚至說不定會全軍覆沒,他必須做出抉擇。
“帶一百人回去公爵府,看一下那裡的情況。”他咬牙切齒地下達了命令。
手下的一名隊長微微皺眉,問道:“我們要撤退嗎?”
年輕將領艱難地點了點頭:“沒錯,要不然肯定會被困死在這裡。”
“可是我們還沒有取得任何成果……”
年輕將領嘆了口氣,語氣凝重地打斷了他:“可是我們就快要送命了,你難道還有其他更好的想法嗎?”
那隊長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我有個想法,我們不如盡全力衝擊市政廳的防線,他們的街壘是臨時構築的,守軍也只有那麼點,肯定防不住我們的衝擊,只要抓住對方的頭領,我們就贏了。”
“那樣的話我們這裡的人起碼要傷亡一半多,後面怎麼辦?”年輕將領皺眉。
“現在撤的話也不一定能撤走,不如就這麼搏一搏。”
年輕將領沒有表態,但很快就有人來添了一把柴。
剛才派去公爵府邸的人回來了,帶來了一個不好的訊息。
“升降平臺那邊倒是沒有多少人,但是我們看了一下,那個平臺已經卡住了,我們沒法下去。”
年輕將領氣得太陽穴上的青筋直跳,這群傢伙明顯是動了要先跑路的心思,眼見跑不掉才回來報信的。
但眼前局勢急轉直下,他不可能再臨陣拿這些人問罪,轉頭看向剛才出主意的隊長,輕輕點了點頭。
隨後他果斷安排了剛才準備跑路的這些人打頭陣,把之前說好的賞賜又翻了一倍,率領所有人全力衝擊市政廳前臨時構築起的街壘。
其實他們這一招還真就賭對了,凡尼亞率領的衛隊人手太少,彈藥有限,防禦工事也是臨時構築的,肯定擋不住這七百多人的衝擊,而且能造成的傷亡也比年輕將領想象中的少很多。
不過他們的目標也從來不是殺傷敵人,或者死守市政廳,而是拖延時間,等待援軍。
按照約定好的時間,援軍最多還有幾分鐘就能趕到,可以說羅爾德王國的這支隊伍這次算是撞到牆了。
七百多人一擁而上,奮勇爭先,把凡尼亞組織起來的衛隊打得節節敗退,只用了不到五分鐘就將他們趕出了街壘,逼回了市政廳。
凡尼亞率領衛隊退回市政廳,年輕將領直呼愚蠢,在他看來凡尼亞這是自絕後路,敗局已定。
羅爾德王國計程車兵很快就攻到了市政廳樓下,少數幾人甚至已經進入了這座建築。
然而一陣突如其來的密集槍聲將年輕將領的美夢徹底打醒了。
十多秒內,他手下的部隊就死傷超過百人,來者的火力十分恐怖,讓他難以置信。
為什麼艾法西亞城內還有這麼多部隊?
按照之前偷襲監獄的那批人的說法,埋伏在監獄計程車兵滿打滿算也就兩百多人,是佔了伏擊的優勢才擊退了他們,那這一群人又是從哪裡來的?
年輕將領百思不得其解,但他或許也可以暫時不用想了。因為這支突然出現的部隊已經殺到了眼前。
羅爾德王國計程車兵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市政廳上,完全沒有想到身後會突然竄出來這麼多人,一時間被打得找不著北,很多人連敵人在哪裡都不知道就死在了亂槍之下,還有的人草木皆兵,把周圍的戰友都當做了敵人。
這時,原本被圍困在市政廳裡的凡尼亞率部殺出,和援軍來了一手兩面夾擊。
十多分鐘後,戰鬥結束,年輕將領看著團團圍過來的敵人和自己身邊最後的幾名士兵,心如死灰。
他正要舉手投降,身後的一名士兵突然捅了他一刀,然後不顧他驚訝的眼神,毫不拖泥帶水地割下了他的頭顱,大喊道:“我投降!這是我的投名狀!我投降!”
凡尼亞眯了眯眼睛,有些輕蔑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只是揮了揮手。
本來她還打算俘虜那個年輕的將領,問問他羅爾德王國那邊的情報,沒想到居然就被這麼一個二愣子殺了。
羅爾德共和國計程車兵一擁而上,三下五除二解決了戰鬥,羅爾德王國此次偷襲艾法西亞的近千人最後只剩下了四人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