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這份協議書我們還需要回去跟家裡人溝通一下。”
溫琴韻素來溫文爾雅，輕聲回應。
“當然沒有問題，像這樣睜大的事情，自然要和家裡人好好地商量一二。”
“但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們，提出這個建議的龍恆旭主任和我，都是不想浪費你們的未來，一班和其他幾個班的資源是絕對不同的。”
“不籤，我們一視同仁，該回哪個班級，就回哪個班級。”
“簽了，就代表你們接受了東海學院的投資。”
鬱朕的氣勢陡然一變，原本還和和氣氣的院長，那股威嚴在一瞬間釋放出來，將遲疑不斷的幾位學員嚇得臉色蒼白。
“投資就是要有回報，哪怕沒有回報，這份投資也得給我爛在東海學院裡頭。”
“得了好處還想走？天底下沒有這樣掉餡餅的事情！”
鬱朕的話像一桶冰水澆在訓練場上。余天巧的手指瞬間捏皺了協議書邊緣，白紙在她掌心發出不堪重負的脆響。來自三班的少女魂師下意識望向李北斗，卻發現那個半妖少年正用骨匕修剪指甲，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我籤。”
夏飛瑤突然開口，“但我有個條件。”
鬱朕眼底閃過一絲驚訝：“說。”
“我要天海城魂導器研究中心寒暑期實習名額。”
夏飛瑤從袖口拿出鋼筆，需要簽署的橫線上簽下名字，“我父親是植物系魂師，母親是二級魂導師，家裡缺錢，缺裝置。”
周小茜突然嗤笑出聲：“搞半天是個...”
話沒說完就被李北斗用肘擊打斷了。
鬱朕接過簽過名字的協議書，突然從儲物魂導器裡取出一枚銀色徽章拋給她：“下週一開始，每週三下午去高階學院魂導系一年二班旁聽。”
“跟得上進度的話，也不用去天海城，東海城在魂導科技方面領先那個古板城市不少。”
“我可以帶你去東海魂導工業區參觀學習。”
訓練場的空氣逐漸冷卻下來，剩下的學員互相交換著眼神。
溫琴韻輕輕摺好協議書，語氣依舊平靜：“我會回去和家族長輩商議。”她的目光偶然掃過李北斗，像是在試探他的反應，但後者只是靠在欄杆上，百無聊賴地翻著戰術手冊。
余天巧咬著唇，偷偷瞥了眼李北斗，又很快收回視線：“我……我也需要確認。”她的聲音裡帶著猶豫，似乎既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又怕被套牢。
柴寄月攥著紙張，指節微微泛白：“我父母不在東海城……”
她聲音很小，龍恆旭點點頭：“一週內答覆就行。”
段瑾楓和陳樂容對視一眼，同時開口：“我們今晚回去商量。”
段瑾楓的武魂是雷系，性格乾脆，陳樂容則謹慎許多，兩人性格互補，倒也合拍。
柏仲行長舒一口氣：“我姐同意了，但……”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直接簽了名。
裘建峰看了看剩下的幾人，咧嘴笑了：“我倒是無所謂，反正家裡窮，就這麼定了吧。”他大筆一揮，把名字簽了上去。
鬱朕滿意地收了幾份協議，剩下的交給龍恆旭保管。他環視一週，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零班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機會只有一次。”
這句話像是一記無形的警鐘，敲在每個人的心上。
只有李北斗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又垂下眼，好像在思考別的事情。
“解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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