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宵這邊為了救治莫安請出了姜白衣,肖學魁那邊也不消停。
鎮北城,府衙。
許南光跪在肖學魁面前。
“大人,莫安已經力竭暈倒,如今正在回來的路上,聽說雷宵請了一位神醫來給他醫治。”
肖學魁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顫,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沒能壓下怒火,將手中茶杯直接砸在許南光的頭上!
“蠢貨!”
“如此好的機會,你居然還能讓那莫安活著?”
許南光被砸的頭破血流,卻紋絲不動。
“大人,卑職實在是不明白那莫安是如何活下來的!”
“卑職親眼所見,北齊大軍箭雨落下,卻被一條泥龍攪散,這種事情,簡直聞所未聞啊!”
“或許那莫安,真有天命在身!”
肖學魁冷笑著起身,抬腳將許南光的頭顱狠狠踩下。
“天命?”
“這天下,天命唯有世家門閥!”
“下次說話,注意些!”
放下腳,肖學魁坐會椅子上。
“你的手腳乾淨嗎?”
許南光以頭搶地。
“大人放心,我的人去看了,雷宵縱火燒山,什麼東西都沒能留下!”
聽到這個唯一的好訊息,肖學魁終於臉色緩和一些。
“那就無妨,就算他莫安有潑天的功勞,也動不了我。”
“下去吧,有任何訊息,及時來報。”
話分兩頭,雷宵與姜白衣兩人,一個往南,一個往北,居然在半路遇上了。
“爹爹,快救救莫安哥哥!”
姜杏兒不由分說的就跳下馬車,朝著姜白衣奔去。
姜白衣一個縱身,輕輕抱住乖女兒。
“好,有爹在,小事一樁。”
雷宵見姜白衣來了,立馬鑽出馬車。
“姜兄,多年不見,風采依舊啊!”
“不像我,垂垂老矣!”
姜白衣則是從藥箱中掏出一個小瓷瓶丟了過去。
“每日一顆,連吃一月,可補元氣。”
“你的天賦遠在那死牛之上,若是拋下瑣事,同我歸隱山林,說不定還能否極泰來。”
雷宵自嘲道。
“我就一念棧權位的凡夫俗子,哪能與姜兄相提並論啊。”
姜白衣見雷宵如此,也沒有多說,直接跨上馬車。
“先看看這小子吧,希望問題不大。”
雷宵點了點頭,掀開車簾。
姜白衣剛一搭脈,頓時一驚。
“居然這麼快就凝結氣旋了?”
“哎,可惜根基還是淺薄了些,否則便可一朝魚躍龍門啊!”
雷宵聞言也是一驚,連忙問道。
“姜兄所說氣旋,不會是那上三境的……”
姜白衣點了點頭,繼續檢視病情,雷宵也閉口不言,生怕打擾了診治。
良久,姜白衣鬆開莫安的手腕,從藥箱中取出一包銀針,隔著衣服就在莫安身上連施三十六針。
每一針都紮在行氣的關竅之上!
“等著吧,這小子把血肉之中積攢的藥力吸收之後,自然就會醒來。”
姜白衣話音剛落,莫安渾身血肉漸漸紅潤,左臉被火焰灼傷的傷疤都開始肉眼可見的癒合。
“爹爹真棒!”
“不愧是天下第一神醫!”
姜杏兒抱著姜白衣的胳膊就開始拍彩虹屁,姜白衣一臉老父親的傻笑,樂的合不攏嘴。
雷宵長舒一口氣,他是真怕莫安就這麼長睡不起。
莫安乃是可遇不可求的霸王體啊,可謂兵家夢寐以求的傳承者,若是真的成長到六百年前那位霸王的高度,足以護佑大梁三代!
馬車距離鎮北城還有不到十里,莫安夢囈了兩聲,睜開了雙眼,短暫的宕機之後,猛地翻身坐起。
“我刀呢!”
“許南光呢!”
莫安的怒吼聲充斥馬車,一股恐怖的殺氣席捲而出,就連拉車的兩匹戰馬都嚇的停步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