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
“怪不得我感覺這東西像是個活物,我越是運功,反而越難祛除。”
“墨姑娘,你一眼就看出我中的是蠱不是毒,想必應該頗為了解,不知有何建議?”
莫安壓制住體內蠱蟲,朝著一臉傲嬌的墨聞聞發問。
莫聞聞豎起兩根手指。
“有兩個辦法,第一個呢,就是讓牛大叔用《燃火經》,直接將你體內蠱蟲除掉,這種辦法祛除的最為乾淨。”
“我見過你的兵器,用的就是牛大叔的隕鐵,想必你們交情不淺。”
“以你的功力,壓制一些時日也不是不行,派人去找牛大叔就行。”
“第二個嘛,就是你將蠱蟲壓制在肌膚之下,我出手幫你取出來,這種最快,但是容易有後患,畢竟誰也不知道那蠱蟲是否在你體內繁殖。”
“但是呢,取出來的蠱蟲不會死,母蠱也不會察覺。”
莫安閉上眼,沉思片刻。
“墨姑娘,我將蠱蟲逼至肩井穴,勞煩你出手相助。”
話音剛落,莫安手腳麻利的褪去上衣,露出精壯的肌肉。
墨聞聞沒有半點羞澀,直接湊到莫安身前,擦了擦手,在莫安的肌肉上摸來摸去。
“墨姑娘,先辦正事吧。”
莫安翻了個白眼,肩頭鼓起一個黃豆大小的小包。
墨聞聞斯哈一聲,收了收口水,右手在箱子上一拍。
箱子上彈出一塊木片,墨聞聞直接將其壓在莫安肩頭。
瞬息之間,木片中傳出一陣響動,堅硬的木片變得柔軟,直接化作一塊肩甲將莫安整個肩頭包裹,唯獨露出了那鼓起的小包。
就在莫安驚奇之時,那肩甲上出現數個細小孔洞。
“墨姑娘,這是?”
墨聞聞又從箱中取出一塊更厚的木塊,按在了莫按肩頭。
“嘿嘿,這是從姜前輩那裡學來的封穴之法,只要將脈絡封閉,就算蠱蟲有殘餘也不會遊走全身。”
下一秒,莫安就感到幾下刺痛,然後整個左肩就沒了知覺。
“厲害!”
“不愧在江湖上有神墨的名號。”
墨聞聞隨意抓了抓頭髮。
“嗨,過獎,過獎!”
說著,墨聞聞小手一揮,切開鼓起的小包,肩頭木片同時擠壓,一隻比米粒還小的黑色小蟲被擠了出來。
莫安剛想伸手去抓,墨聞聞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個夾子,將蠱蟲穩穩夾住。
“侯爺,這蠱蟲可不能用手去碰,不管你外家功夫如何,這蠱蟲輕而易舉就能鑽入血肉之中。”
說著,墨聞聞將蠱蟲放入一個瓷瓶內,交到莫安手裡,並取下了肩頭的木甲。
“侯爺,你修行《素問經》,只需要配上我這藥方,只需半月,就可以徹底清除殘餘。”
“不過這藥方可是我遊歷南疆兩年半才得到的,侯爺怕是要出點血。”
誰知墨聞聞話音剛落,莫安直接運轉《燃火經》,瞬間渾身赤紅,氣血如龍!
“牛大叔把《燃火經》都傳給你了?”
“你不是雷宵的徒弟嗎?”
“怎麼身負如此多百家傳承!”
莫安起身穿好衣物。
“沒辦法,天才就是這樣,各位前輩爭著搶著傳我好東西。”
墨聞聞撅起小嘴。
“不要臉!”
“你明明《燃火經》修為如此深厚,卻要我出手。”
“你莫不是戲弄於我?”
“不對!你是想將計就計!”
想明白之後,墨聞聞又恢復了一臉得意的模樣。
“侯爺,你想將計就計,總得知道這蠱蟲的作用吧。”
“剛好,本姑娘就知道,只要你……”
墨聞聞還沒說完,莫安直接伸手打斷。
“墨姑娘,只要我有的,任取!”
“只是還要勞煩姑娘替我傳個信兒。”
話分兩頭!
另一邊,永興鏢局的王永興,此時正跪在戶部侍郎齊楠笙的腳下。
“齊大人,冠軍侯已經察覺死嬰之事,找上門來了!”
“小人依大人之計,已經在他體內種下蠱蟲,求大人保我王家一條生路,那冠軍侯,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啊!”
齊楠笙端坐於太師椅上,正舉著一本棋譜破解殘局,彷彿沒聽見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抬手落下一顆黑子。
“此局已破。”
“王鏢頭,不用如此擔憂,只需回家中靜待即可,本官保你王家香火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