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們也捏了把汗，不過百戶，咱們真要招攬那些山匪，糧食的問題，可不好解決啊！”
剛才秦立跟林卯生的對話，他們也大概聽到了一些。
那些山匪人數很多，如果吸收了，雖然對他們人數會有擴張，但是糧食就成了大問題。
如果因為人多，糧不夠了，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這麼多人，反而會拖後腿。
“車到山前必有路，糧食沒了可以搶，反正餓不死。”秦立笑了笑。
大家都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百戶啥時候也會搶劫了？他不是最反感這些？
他們也不敢問。
“對了，這次咱們殺了山匪大當家的黑疤虎，上面會給咱們糧食嗎？”秦立問李二。
李二搖了搖頭：“俺也不清楚，一般都會獎勵一些糧食，但有時候沒有，看上面的安排。”
聽到這話，秦立表情有些不自然起來。
聽上面安排？
他上面是別部司馬程錄，自己可是把這人得罪死了，而且聽說，這人還特別小心眼。
這次那黑疤虎的人頭，他該不會啥也不給自己吧？
正在秦立擔心這點時，位於雁門關西南方向，寶扎縣周圍的別部司馬營裡。
程錄面前正站著一個士卒，桌子上放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正是黑疤虎。
程錄眉頭緊鎖，剛剛已經聽完了整個戰況的彙報。
聲東擊西，調虎離山？
不得不說，秦立這招玩的真厲害。
封宜山為禍一方多年，朝廷幾次出動大軍都沒能剿滅。
一個小小百夫長，竟然幾個人，就把封宜山大當家給殺了。
要知道，如今山匪橫行，殺山匪得到的賞賜，不比胡虜差。
更何況，這還是封宜山老大的人頭。
這個秦立，自己還真小看他了。
這種人才，如果是自己的，那就好了。
只可惜，他不為自己所用。
“上報穆將軍了嗎？”程錄問道。
在他面前那個士卒搖了搖頭，這人是程錄的親兵，當初跟隨程錄一起，去雞頭溝的人之一。
“為什麼不上報？”程錄質問。
那親衛有些猶豫：“程將軍，我不是不上報，這黑疤虎的人頭，可是能獲得不少賞賜，我就是想請示您一下，這人頭呈遞上去後，是說您殺的，還是……”
這種事情，以前也有過，功勞都被程錄給攔下了。
下面計程車卒，沒法越過他，去見大將軍，所以一直沒有東窗事發。
而且他們都知道，程錄跟秦立不對付，已經差不多撕破臉了。
這種情況下，更不能讓對方獲得賞賜了。
程錄盯著那親衛看了很久。
隨後，他突然笑了起來：“搶別人功勞，你覺得，我程錄是這種人？”
親衛嚇一大跳，急忙擺手：“不，不，程將軍大公無私，其實那本來就是您的功勞，是您帶領屬下有方……”
“別拍馬屁了。”程錄大手一揮，看著那黑疤虎的人頭，內心蓄謀已久的計劃，也再次浮現了出來：“這人頭，你們去上報吧。”
“那將軍，這人頭，該怎麼上報？”
程錄冷笑一聲，陰笑起來：“該怎麼報怎麼報，秦立百夫長殺胡虜，剿山匪，勇猛無雙，這些都一定要上報給穆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