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目光落在那株看似普通的藍銀草上,即便現在它似乎只有植物的本能,但那只是暫時的,只要得到充足的能量補充,眼前的這株藍銀草,依舊是那十萬年魂獸藍銀皇。
可那是藍銀皇!生命力最持久、最堅韌的植物系魂獸!而她獸類,從根本上不同!
可,數萬年之間並不是沒有存在過比藍銀皇生命力更頑強的動植物系魂獸……
但就都只有藍銀皇這一特例。
前後矛盾,小舞也陷入自我懷疑道,
“那是因為她是藍銀皇,整片大陸生命力最旺盛、最持久的種族之一,所以才有這種可能...吧?”
墨白平靜地陳述,“但…我們剛剛在討論的不就是‘獻祭一定會導致死亡’這個話題嗎?現在,你還相信這個結論嗎?”
小舞神色微微一滯,獻祭會導致死亡,這是魂獸之間所周知的事情,但眼前出現了特例,這是為什麼呢?難道……
小舞腦海裡不由得閃過他們共同開發的“柔骨魅兔觀想法”,難道人類之間開發出了一種讓魂獸獻祭卻不致死的方法?
又或者藍銀皇覺醒或開發出了能力?
墨白輕輕摸了摸小舞因出神思考腦袋,他引子已經給出,接下來如何幻想就全看對方的腦洞。
但在他這麼多天的教育下,應該會向他所期望的方向發展。
他只需要在小舞懷疑的時候問一句,‘小舞,你信嗎?’便足夠了。
小舞感知到頭上撫摸的手,漸漸緩過神,目光看向墨白,如果是能開發出觀想法的墨白,他那回望過去、觀測未來的能力……
或許真能存在這種方法。
可,就算她獻祭不會有生命危險,也只是回到原本最初的形態,那自己還怎麼報仇?
小舞的目光閃過幾分猶豫,可很快被堅定替代,她緊緊地、帶著一絲祈求地對視上墨白那雙似乎帶著期待的眼眸。
“墨白,如果真有讓我不死的辦法,我..我可以獻祭給你,但在這之前,能讓我先報完仇嗎?求求...求你了。”
聽到這些話,空氣沉靜了幾秒,墨白才長長嘆了口氣,信任本就是板上釘釘的事,雖說這一系列操作下來獲得小舞的信任。
可信任又何必喚醒真正的“你”?
獻祭不死的辦法?和心中預期有所分差。
還得自己親自調回來。
墨白眼神漸漸淡然地看著小舞。
在這平靜卻帶著審視的目光之下,小舞身形不由一顫縮,這才緩起來,她似乎沒有任何乞求的資格,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
她都早已被眼前的男人操控。
自己是否獻祭,僅在墨白一念之間。
而就在小舞懼顫的時候,墨白帶著重重嘆息的話語傳來:“小舞啊,我是一個和平主義者,復仇之類打打殺殺的,太麻煩了。
相比於復仇,難道你不想要你母親復活嗎?”
這話卻如同一枚響雷在小舞腦海中炸開!復仇只不過是對已逝之人的悼念,但復活,卻可以將心心念唸的已逝之人重新帶回到自己身邊,可這種事情,又怎麼能行?
顛倒生死?
但如果是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