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來看蕭家內部也藏著一些居心叵測的人。
不過陳逸更好奇的是,自己究竟擋了誰的道兒,被人這麼揪著不放。
愛慕蕭驚鴻的情敵?
應該不是,蕭家明顯要招贅婿,但凡有點能力的人都不可能同意。
敵國,比如蠻族和西邊佛國?
那也不應該來針對他啊,他就一小蝦米,就算殺了他也不過讓蕭家面上無光,不痛不癢的。
思來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魏朝境內那些覬覦蕭家的人了。
“先前若是對方計謀得逞,我逃婚成功且死無對證,蕭家定然名譽掃地。”
“而‘名譽’這種東西,放在兩國交戰毫無作用,唯一能用的地方只有大魏朝堂。”
“無數歷史都告訴我,那些文臣慣用的伎倆便是‘借題發揮’,芝麻大的縫兒都能被他們鑽出大洞來。”
“隱衛……說不定就是哪一家養得死士。”
這樣想著,陳逸將魚餌套到魚鉤上,隨手甩進池子裡,臉上浮現一絲兇意。
“我都這麼低調了,那幫人還不放手就太過分了。”
這次他還沒解除禁足錯過就算了,下次再看到類似的暗信,說什麼都要過去探探底兒。
“姑爺,姑爺,有你的信,二小姐來信了。”
便在這時,小蝶一臉喜色的從外面跑回來,將手中的信放到桌上。
陳逸將簡陋魚竿搭在旁邊,擦了擦手,走過去拿起信看了一眼,“兩封?”
小蝶點著腦袋,“還有一封從江南府寄來的,像是姑爺家裡……”
話沒說完,小蝶雙手捂住嘴。
她可是知道陳家那些人如何對待姑爺的,擔心說多了會讓姑爺不開心。
陳逸嗯了一聲,直接撕開江南府來信,掃了一眼眉頭微微皺起。
只見這封信上的署名赫然是他父親陳玄機的髮妻,也是他名義上的“母親”,陳家的大夫人崔鈺。
【吾兒陳逸:今日來信,為娘只說兩件事。
一是你兄長雲帆已高中狀元,不日便會前往蜀州為官,屆時應會去蕭家探望你。
二是你父親日前從佛國來信,命你好生待在蕭家,當然為娘也希望你能在蕭家安安穩穩,科舉之事無須再提。
畢竟蕭家不比陳家……】
陳逸看完之後,眉頭皺得更緊,“崔鈺?”
信上的內容看似跟聊家常似的,但從裡到外,無不透露著一股莫名其妙的高高在上的傲慢勁兒。
可是,他都已經成為蕭家贅婿了,有必須這麼死咬著不放嗎?
非要寫封信來噁心他。
“若是被前身看到這封信,怕不是要被崔鈺氣死?”
“好在是我,不和你計較,以後咱們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陳逸接著開啟第二封信看了起來,皺著的眉頭舒展開。
【驚鴻已經得知夫君近日在家裡表現,先前因逃婚的責罰就此作罷。
另,驚鴻還有些軍務在身,歸期未定。
勿念。】
陳逸臉上笑容綻開,看向一旁想看卻又老實待在原地的小蝶道:
“姑爺我自今天起,解除禁足了!”
凡事就怕比較。
相比陳家大夫人的陰陽怪氣,夫人蕭驚鴻的口吻就平和平等許多。
也不知道她說的軍務是什麼,近來沒聽說有戰事,估摸著還是巡視練兵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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