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麗紅院出來,陳逸又讓劉四兒駕著馬車,在城南轉了幾圈,發現大同小異。
無非就是門臉雅緻,店大些,有曲兒聲傳出,來來往往都是些達官顯貴外,沒什麼區別。
還不如在府裡釣魚來得有趣。
旋即,陳逸便帶著幾人又回了侯府,連午飯都沒在外面食用。
沒過多久。
待將陳逸、小蝶和蕭無戈送回春荷園,王力行看了看周圍的侯府親衛。
“二姑爺,他這膽子是怎麼長的?”
“誰知道呢?依我看,他應是在府裡憋久了,去南城過過眼癮。”
“若是老侯爺和二爺他們知道了,咱們這位姑爺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先前那位姓劉的秀才被堵在麗紅院,著實讓我樂得不行。”
“哈哈……你不說還好,你這一說我還想笑。”
王力行沒多待,換上甲冑後,便去了蕭懸槊那裡覆命。
“混賬東西!”
“他,他竟敢帶無戈去那種地方,他不要麵皮,我蕭家可丟不起這人!”
蕭懸槊拍著輪椅扶手,方正臉上滿是怒火。
王力行站在旁邊一動不敢動,心裡不禁替陳逸捏了把汗。
罵了半晌,蕭懸槊仍舊火氣不減。
但他卻是知道這樣的事情上不得檯面,傳到老侯爺那裡只會徒增煩惱,當即下令道:
“力行,你去通知府裡護衛,自今日起,不得讓陳逸離開侯府半步!”
王力行應了聲是,抬眼瞧了瞧他的臉色,遲疑道:“那姑爺……二小姐先前來信說過解除他禁足。”
“驚鴻那裡,我自會去說,你只管照我吩咐做。”蕭懸槊哼道:
“另外,你去轉告那混賬東西,就說我說的,在驚鴻回府後,我要考校他的武道進境,若是他沒能突破至九品·下段,我就讓他滾去玄甲軍報到!”
王力行張了張嘴,想到這些時日陳逸習練樁功表現,暗自搖頭。
即便有玄階的大槍樁功,想要打磨肉身將修為提升至九品·下也不是易事。
多數人都要兩到三月時日,唯有那些天縱奇才能用一個月內完成第一步磨鍊出體內氣機。
便連二小姐,當初修行時,也用了大半月時間。
這還是每日勤耕不輟的結果,而姑爺……姑爺這下慘咯。
然而令王力行沒想到的是,陳逸得知後,不僅沒有鬧僵起來,反而很平靜,像是早有預料般。
“不讓離開侯府,可以在侯府裡自由是吧?”
“是這樣沒錯,姑爺您……”
陳逸擺手打斷他,“知道了,以後樁功照舊便是。”
他的確早有預料。
若是不被發現還好,有蕭無戈幾人跟著,事情必然會傳到蕭家幾位長輩耳朵裡。
畢竟蕭家乃大魏武侯世家,他一個贅婿大白天去城南煙花巷柳逛遊,沒被打一頓已經是開了恩了。
王力行面露苦笑,拱了拱手轉身離開春荷園。
人剛走。
小蝶臉上就有大顆大顆的眼淚落下,嘴裡壓抑不住的嗚咽起來。
“姑,姑爺,都怪我,我沒攔住你……”
陳逸瞧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不禁一樂。
“哭什麼啊,你往好處想啊。”
“你,你又被禁足了,還要考校武道,哪哪兒好?”
“就是因為禁足,以後我不就沒辦法再亂跑了嗎?你想想,你是不是以後也不用擔心了?”
小蝶淚眼婆娑的想了想,好像是這個理兒。
她連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淚,臉上想笑又憋住,鬧得滿臉通紅。
“姑爺,你這人,你這人真是……”
真是什麼,她也說不上來。
但從小在侯府生活,來來往往的,她也見過不少人,有達官顯貴,有富家公子,有飽讀詩書的秀才舉人,沒有一個像姑爺這樣的。
說他有才學吧,的確有,但不是恃才傲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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