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陳逸走進去後,葛老三直接關上店門,守在門外。
放風這種事情,一回生二回熟。
門口的那些注意到這裡動靜的路人,根本沒讓他過多在意。
這麼點小場面,比上次姑爺在羅衣巷“強搶民女”鬧出的動靜差遠了。
而那店老闆哪見過這樣的陣仗。
幾乎是在陳逸開口的瞬間,他就如實招了。
“掌櫃的,您大人大量,饒過小的這回,此事都是那王掌櫃吩咐小的做的啊。”
實在不是他眼拙,而是他根本沒想到侯府的人竟這般低調。
原本在得知王紀被蕭大小姐責罰後,他就想關門歇業,等待後續訊息。
但是貪心不足,他就想多賺點兒。
不,不止是他,還有王紀也想趁著最後幾日,多賺一些銀錢。
這才被陳逸有心算無心的逮個正著。
陳逸坐在櫃檯後面,翻翻桌上的賬冊和藥方,又拉開幾個抽屜看看裡面的藥材,方才笑著問道:
“你在這裡開店多久了?”
“倆月,不,不不……兩年,兩年。”
“兩年?你囤的那幾根老山參年份都不止一百個兩年了。”
陳逸從最上方的抽屜裡,取出三根足有二指寬的老山參,笑著問:
“不說實話的後果,知道是什麼嗎?”
店老闆頓時哭喪著臉說:“瞞不過您,小的已在這裡做了五年買賣。”
“但小的發誓,都是受王紀所託,這裡的藥材、定價也都是他的主意。”
陳逸擺了擺手,“我不關心這些,我只年時間,你賺了多少銀子?”
他可是清楚那王紀還兼顧了上交蕭家的一份錢。
每月應有四百兩。
想來這間藥材鋪子賺得只會更多。
粗略估算五年下來,怎麼也得有個兩三萬兩銀子。
即便去掉進貨、分潤、打點的錢,那王紀的家底兒應也很可觀了。
這時候,店老闆瞧著他的臉色,期期艾艾的說:“沒有多少,就就兩千兩……”
陳逸笑著點頭:“姑且算你兩千兩吧,扭送衙門之後應該能判你個秋後問斬。”
“若是知府大人再心善些,興許等不到秋後,就能送你上路。”
噗通。
店老闆哪經得起這般嚇唬,直接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的說:
“求您饒命,求您饒命……”
陳逸瞧見他的樣子,笑容收斂起來,平靜的朝劉四兒擺手:“問出經過,簽字畫押。”
劉四兒看到他這般動作,不禁愣了一下。
倒不是說他還在不悅雛鳥古怪行事,而是雛鳥剛剛那兩下吩咐竟有幾分上位者的儀態。
他這是開竅了?
沒過多久。
陳逸和劉四兒走出藥材鋪子,店老闆心有餘悸的恭送他們。
下一刻,他就看到陳逸轉頭進了濟世藥堂,心中不禁發狠。
他自身都難保,哪管得了王紀死活。
不過顯然店老闆都會錯意了。
陳逸沒打算讓人死,反而覺得像王紀那等“人才”輕易死了不免有些可惜。
想著,他平靜的走進濟世藥堂。
在兩名醫師、幾位學徒和賬房先生驚愕間,他直接命葛老三關門謝客。
“四哥,勞煩你去一趟王紀家中,亮明身份,拿他過來吧。”
待劉四兒應聲走後,陳逸坐在堂中,看著葛老三“獰笑”著把其他人控制起來,說道:
“我呢,是新來的掌櫃,陳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