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三十個字,我就還以四十。
看誰先受不住,以武道控制耳膜竅穴。
他們倆暗中針鋒相對說的起勁,可在旁人眼中,都覺得他們是關係極好的。
唯有小蝶疑惑,她記得沒錯的話,先前姑爺曾經說過和他的兄長不對付的。
怎麼現在還有說有笑起來?
陳逸若是知道她的想法,一定給她糾正:有時候說說笑笑的兩個人並非關係好,而是不折不扣的對手。
一直到迎親隊伍進了羅衣巷,這對兄弟倆才停下來。
那意猶未盡的樣子,頗有幾分惺惺相惜。
“逸弟,原先也沒發覺你這麼能說?小時候,你對咱們兄弟幾個可都不怎麼理會。”
“兄長倒是與以前一樣,看來狀元郎的位置的確有幾分僥倖。”
聞言,陳雲帆面露詭異,“這話你當著我面說?”
陳逸神色自然的扣了扣有些麻木的耳朵,嘴上沒所謂的說道:“兄長在意這個?”
陳雲帆啞然,旋即笑著搖頭,“什麼狀元不狀元的,我確實不在意。”
“可架不住你兄長我運道好,我不想要,別人硬塞給我啊。”
嗯?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陳逸若有所思的問:“聖上?”
陳雲帆直截了當的點頭:“可不就是那位。”
“當日在金鑾殿上,他考校別人都是時政策論,唯獨輪到我了,他問的是,你想不想做狀元郎。”
“逸弟,你說說他這麼問,在那種場合,當著周圍不少叔伯長輩的面,我能怎麼回?”
陳逸瞭然點頭,“倒是……”
哪知沒等他說完,陳雲帆話鋒一轉:“我當然是直接回了句,不想。”
“……”
陳逸側頭看著他,語氣莫名的問:“然後你就成了今科狀元?”
陳雲帆點點頭,接著便又得意的揚起頭:“如今回想起來,為兄這狀元郎的位置的確有幾分僥倖。”
陳逸豎起大拇指,“難怪那些學子不滿,沒把兄長按在京都府,已算命大。”
陳雲帆撇撇嘴,“他們就是蹦躂幾下,沒什麼新意,論學識和本事,不如逸弟一根毛。”
“兄長過譽了。”
“為兄從不說假話,你前些日子在春雨樓勾結‘刀狂’柳浪劫自家藥材這種事,換了別人可做不出來。”
聞言,陳逸側頭看著面帶笑容的陳雲帆,不由得笑了起來。
“偶爾做的小事,倒是被兄長髮現了。只是比起兄長做的大事來,我還差得很遠。”
“聽說兄長即將接任右布政使?”
陳雲帆有樣學樣:“區區右使,如探囊取物。”
就聽旁邊傳來幾聲咳嗽聲。
兩人循聲看去,頓時收斂笑容,同時行禮道:“學生/下官見過楊右使。”
好巧不巧,來人正是蜀州布政使司右使楊燁。
他看著這對兄弟倆,蒼老的臉上露出些笑容:“老夫什麼都沒聽到,你們繼續。”
陳逸和陳雲帆對視一眼,再次行禮:“遵命。”
只是兩人起身後,便直接邊走邊說,快步離開。
那同頻的步子,誰看了都得誇一句上陣親兄弟。
小蝶張了張嘴,朝周圍不知道什麼大人挨個行禮後,連忙跟了過去。
在人群之外聽到他們對話的春瑩卻是頭疼似的搖著腦袋。
她怎麼早沒發現公子這麼看重逸少爺呢?
“右使大人怎麼來了?”
“為兄若是沒記錯,他收了李懷古夫人為義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