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當閒散贅婿,你陸地神仙?

第37章 壓了你五年,不恨嗎?

一個時辰後,城東東市裁縫鋪子裡飛出一隻信鴿。

一天後,信鴿落在蜀州北部的那座名為“廣原”的小城的某處宅院。

沒過一炷香時辰,便有一頭遠比信鴿大了幾圈的鷹隼自這處宅院內展翅飛出,扶搖直上雲霄。

又是兩天過去。

鷹隼起起落落間,跨越數萬裡,從蜀州飛到京都府。

雄偉龐大的京都府在它眼中如同浮雲,筆直的朝著北面皇城迅疾飛去,落在皇城之南的一座名為“風月樓”的五層雲樓頂部。

它顯然不是第一次來,落下後,便自顧自的啄起食盒裡的蟲蛇囫圇吞棗般吞到肚子裡。

很快,一名身著黑色衣袍,臉上戴著素白麵具,只露出一雙眼睛的男子匆匆趕來。

他解開鷹隼腿上的信盒,便又匆匆行至樓下,推開一扇紅木大門,沒理會里面安靜伏案端坐的同樣戴面具的人,徑直來到側面的書架上找出一冊京曲。

仔細核對破譯,確認沒有疏漏,他方才鬆口氣,拿著譯文交給門外一名早已等候的紅袍身影。

“大人,蜀州來信,乙上。”

“在此等著。”

穿著紅袍的人臉上同樣戴著面具,只是那面具比黑袍人多了一些紋路,如同虎紋。

他拿著破譯好的書信,來到三樓最深處,輕輕敲了兩下有著柵格的木門。

“閣主,蜀州來信。”

沒見內中有聲,他卻是沒再開口,仍舊保持著微微躬身的姿勢,如同木頭人般一動不動。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後,才有一道略沙啞的聲音傳出:“進來吧。”

紅袍人再次一禮,輕輕推開木門,關上,接著便頭也沒抬的跪在地上。

這是一間極為寬敞的房間,南北通透,陽光、清風穿過窗子打在金紅色的地板上,照亮房間內一切。

卻見周圍空空蕩蕩,只有一張桌案,一把椅子,和一道端在桌前的身影。

他穿著一身素白的衣袍,肥大的袍子將他的腰背襯托的寬厚,臉上戴著一張白底黑紋的面具,眉心的“王”字清晰可見,赫然是一頭白虎虎首紋路。

“念。”

紅袍人輕輕開啟手中紙張,“蕭驚鴻不日返回蜀州為定遠侯賀壽,聖上賞賜給定遠侯的杯子破碎,雛鳥已與探花李懷古結交。”

唸完之後,他合上紙張,再次跪倒。

桌案前的白袍身影,眼眸看著桌上的一張紙,右盡寫著《永遇樂·誌慶蕭侯》字樣,左下角的落款赫然是——安和二十一年,陳輕舟賀定遠侯六十壽。

看著,白袍身影輕聲開口問道:“可查到當日何人幫雛鳥逃婚?”

紅袍人頓了頓,“暫時沒有訊息傳來,鷂鷹那裡只說是有人設計。”

白袍身影嗯了一聲,不急不緩的說:“無非是蜀州那幾個望族世家,不想看到蕭家再次崛起罷了。”

“閣主是說劉家?”

“是誰不重要。傳信鷂鷹,給雛鳥加點兒餌料,該是時候讓他嚐嚐權力的味道了。”

“另外命人去宮中稟報,詢問聖上是否有意再給老侯爺賞賜一隻七彩琉璃杯當做壽禮。”

“是。”

紅袍人不敢多說,彎腰退出房間關上門,方才直起身匆匆離去。

半晌。

白袍身影舉起面前那張雲松紙,仔細掃視一遍。

“力透紙背,筆畫隨心,意境飄遠……好字,好字。”

連著兩個“好字”後,他卻是嘆息一聲,“可惜字裡行間的野心和恨意沒了。”

說完,他手指捏著雲松紙輕輕抖動兩下。

便見整張雲松紙竟化為細微碎屑,隨著一股不知從何處吹來的風飄出窗子。

白袍身影捻了一下手指,古井不波的眼眸裡閃過微弱波光,喃喃自語:

“壓了你五年,不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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