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當閒散贅婿,你陸地神仙?

第200章 手中一縷清風,可摧九州山河

“走水了!”

“快來人,救火!”

“快……”

一時間,整個鐵壁軍鎮的將士都被驚動。

特別是在看到火燒的地方是儲存夏糧的庫房重地時,沒誰能保持平心靜氣。

“哪個狗日的乾的?”

“天殺的,老子好不容易吃上幾天飽飯,就有人來燒糧草,這是不打算讓我等好活?”

“都別廢話了!趕緊救火!”

“如今火勢還未蔓延,來得及!”

幾名偏將在副總兵帶領下,一邊安排人救火,一邊呵斥四周心神崩潰的軍士。

“李總兵,李總兵……”

李長青聽到聲音總算回過神來,眼見身側幾名軍士臉上的擔憂焦急,顧不得多想,連忙下令:

“此地有火油味道,不過應是還沒浸透內裡,嘗試拆了庫房,把糧食救出來!”

統兵多年,他自然清楚一些常識性的東西,有火油澆灌的灼燒,等閒方法很難將其撲滅。

與其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面,不如捨棄掉外圍所有的糧草,這樣還能保留幾成。

親衛連忙領命,帶著一眾甲士在身上澆灌一桶水後就直接撲進庫房。

另有一些仗著修為高深的軍士,刀砍槍刺,破壞著庫房堅硬的牆體。

約莫一刻鐘時辰,李長青看到有人搶出數石完好的麻袋,心神稍稍一鬆。

總歸他的方法應對得當。

不過想到此事後果,他仍清楚自身不可能免受責罰。

為今之計,他只能儘量補救。

李長青腦中念頭浮動,臉上頓時嚴肅起來,大喝一聲道:

“來人,隨本將捉拿放火歹人,絕不能讓他們逃脫,否則我們所有人都脫不了干係!”

只是眼下亂糟糟一片,想從中抓到那些內賊顯然不可能。

李長青當即下令,除去救火救糧的軍士外,其餘人等傾巢而出,朝四方追擊。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與此同時。

鐵壁鎮北面十里外的山坡上。

劉文遙遙看著遠處的火光,陰柔臉上滿是笑容,

“好,好好……燒得好,燒他個乾淨哈哈……”

陳逸站在他身側,黑鐵面具遮蔽下,自是沒有任何表情。

只是他看向鐵壁鎮的眼神多少有幾分無奈。

他始終都想不明白。

明明他已經讓裴琯璃提前通知了蕭驚鴻,這鐵壁鎮怎麼還會被人得手?

而此刻仍被他抱在懷裡的樓玉雪卻是鬆了口氣。

鐵壁鎮夏糧被燒,不但她和鷂鷹能交差,閣主那邊不會有責罰,她還順帶著確定心中猜測。

——這神神秘秘的“劉五”的確不是蕭家之人。

至於“劉五”是不是荊州劉家之人,還有待她進一步確定。

總歸不算是最壞的結果。

旁邊,同樣知情的柳浪看了看鐵壁鎮火光,忍不住湊到陳逸身側,低聲問:

“老闆,您不是……”

陳逸抬手打斷道:“不是什麼不是,還不快帶著諸位同道前去接應?”

柳浪微愣,側頭注意到其他邪魔的眼神,便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走,跟我去接人!”

“嗬嗬,這等輕鬆買賣我喜歡,黑牙長老,以後再有這樣的好事,還請一定給在下留個位置。”

“做完這一票,數千兩銀子到手,比得上以往十多次買賣了。”

“輕鬆輕鬆哈哈……”

待柳浪等人走遠,陳逸確定周遭再無人注目,便側頭看向劉文,問道:

“劉公子,可還滿意?”

劉文笑著點頭,“滿意,本公子滿意得很!”

“原先本公子還有些顧慮,但看到眼前一幕,本公子徹底信服。”

“你們明月樓不愧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勢力,手眼通天,竟真的能火燒三鎮夏糧。”

“黑牙長老,今日之後,你我可要多多來往。”

即便劉文見多識廣,家學淵源,也甚少經歷過燒邊鎮糧草的大事。

別說經歷了,以往他也只是聽聞,見都沒見過。

因而當他親眼看到鐵壁鎮糧草被燒之後,心中那種巨大的滿足感和成就感,使得他整個人亢奮不已。

平生第一次生出“天下盡在我手”的豪氣。

陳逸自是能夠理解劉文的心思。

這就跟一個初登賭場的雛兒用十兩銀子博到百萬兩時的想法類似。

大抵他們是真把自己當成“天命之子”、“天選之人”了。

殊不知,某些看似真實的感覺不過都是過眼雲煙罷了。

一戳就破。

陳逸笑了笑,眼角掃過劉文身後的那名車伕,心中清楚他也是位中三品武者,便沒有過多遲疑。

隨後一個瓷瓶滑入他手中。

喀嚓。

清脆悅耳的聲音,自是沒有引起劉文的注意。

唯有樓玉雪注意到他的動作,眼神憐憫的看著劉文。

這劉家二公子也是可憐,被人玩弄於鼓掌還不自知,死了也活該。

呸,我為何要說個“也”?

果然,沒過多久,本還欣喜若狂的劉文和那名車伕就都察覺到身上的不對勁。

不待反應過來,他們便相繼倒地。

“怎麼回事兒,我,我為何動不了了?”

“黑牙,黑牙?”

劉文看了看前面挺拔身影,又看看他懷裡癱軟的樓玉雪,再是愚蠢也反應過來自己中了誰的算計。

他頓時惱怒質問:“黑牙,你這是做什麼,竟敢對我下手,不要命了?!”

不等陳逸回話,樓玉雪受不了他的愚蠢,忍不住道:

“顯然易見。”

“你被人騙了啊。”

陳逸一頓,捏著她的脖頸將她拎在半空,“就你話多。”

樓玉雪哼了一聲,“我樂意,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陳逸搖了搖頭:“殺你麻煩太大。”

“諒你也不敢,你……”

但沒等樓玉雪說完,陳逸已經一個手刀砍在她脖子上,讓她強制閉嘴。

“本來還想讓你聽幾句,既然你這麼囉嗦,那就先睡一覺吧。”

陳逸嘀咕一句,將她抱到馬車上,方才轉身回到劉文身側,笑著說:

“劉公子見諒,馬車借用一下。”

不等他開口,陳逸接著說:“不過想來你以後也用不到這輛馬車了,應該是不介意的。”

劉文臉色鐵青的瞪著他,五官幾近扭曲,眼神裡滿是瘋狂殺意。

“你究竟要做什麼?”

“本公子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害我?”

“本公子還給了你三十萬兩銀子!你就是這麼對待本公子的!?”

陳逸笑了笑,“劉公子問題有些多,我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不如我講個故事給你聽?”

說著,陳逸也不管劉文願不願意,一邊取下手臂中的五折槍組合起來,一邊講述道:

“曾經有個可憐的書生,因為某些原因被迫來到蜀州,算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那類人。”

“這倒罷了。”

“畢竟他本身不愛名利,只想安安穩穩度日,清閒自在。”

“雖說所處環境不太樂觀,但他一心低調,不惹人注目,日子倒也能過下去。”

陳逸頓了頓,組裝完五折槍,看著劉文仍舊惱恨憤怒的眼神,笑著說:

“可偏偏有一天,一個莫名其妙的傢伙跑出來,要請他走一遭。”

“那傢伙當真莫名其妙,明明那書生什麼都沒做,還是被盯上了。”

“然後那傢伙還揚言要殺了他,霸佔他的夫人和大姨子。”

“不得已……”

陳逸話語間的笑意消散幾分,手中的五折槍順勢戳進旁邊車伕的心窩裡。

然後轉了兩圈。

本還憤怒的劉文見狀頓時愣住,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而在三個呼吸後,不知不覺間,他的眼神也變了。

從憎恨憤怒變成了祈求焦急,嘴上求饒道:

“別說了,別說了,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都給你!”

“銀子?我給你十萬,不,給你一百萬兩,求你,求你別殺我……”

陳逸拔出長槍,側頭看向他,啞然失笑道:

“你跟他不愧是血脈相連的兄弟,臨死前都是一個反應。”

“只不過,他當時被我捏碎了喉骨,說不出話,只能跪在地上求饒。”

“而你,劉二公子是不能動彈,還是有區別的。”

劉文聽完,求饒的話停了下來,驚愕恐懼的看著他,語氣艱澀的說:

“是,是你,殺了劉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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