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和善一笑:“打了欠條,我自然不會為難老前輩了。”
孫文昌眼中閃過一絲寒氣:“好,我打欠條。”
只要打了欠條後脫身,自己就有機會找回來。
林牧向梁濤拱手道:“梁供奉,您做這見證,這可是這位老前輩自願的。”
“是是是,我見證,他自願的。”
梁濤乾笑著。
王子林在一旁搖著頭,小聲對周鼎嶽說道:“我們這老闆還真是厲害,他本來可以正大光明的搶,卻還找了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周鼎嶽蛐蛐道:“我怎麼感覺我們老闆有點沒下限呢?”
很快,取來紙筆後,孫文昌寫了一張欠條給林牧。
“我可以走了吧?”
孫文昌沒好氣的問道。
林牧給王子林和周鼎嶽遞了一個眼神,兩人趕緊攔住了孫文昌。
孫文昌怒道:“你什麼意思?欠條也打了,說好放我走的。”
“老前輩,我說的是不為難您,但現在是你在為難我?剛才你不是說了嗎?
你在戰鬥的時候儲物袋掉了,我打算陪同你一起去把儲物袋找回來。
這樣大家都避免夜長夢多是不是?”
林牧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好!我跟你去找!但希望你言而有信,找到儲物袋後,我給你靈石,你放我走!”
孫文昌似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來。
他現在也不指望林牧真的能放過他了。
在要動身之時,孫文昌給了梁濤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林牧恰好也看在眼中,示意王子林和周鼎嶽先帶孫文昌出去之後。
林牧笑盈盈的看著梁濤,那笑容讓梁濤心裡發毛。
被看得實在受不了了,梁濤尷尬的問道:“道友,還有什麼吩咐?”
“梁供奉,從您剛才的話,我似乎感覺到您在暗示我殺了他。”
林牧笑眯眯的說道。
梁濤臉色一變:“怎麼可能!孫文昌是我朋友,我怎麼可能這樣做!”
說話間,梁濤後背大汗。
在一剎間,他確實有這樣的想法。
要是孫文昌死了,麻煩就少了很多。
剛才孫文昌的眼神明顯就是讓自己去給雷炎宗通風報信。
可自己要去報信了就等於得罪了林牧身後的化神期大佬。
不去報信,萬一梁濤死裡逃生,就等於得罪了雷炎宗。
進退兩難,反而孫文昌死了最簡單。
林牧笑道:“我當然相信梁供奉了,就算這位老前輩真的死了,我也不會說是你教唆的。”
這番話聽得梁濤眼皮狂跳。
梁濤抱拳道:“道友,三思啊,孫文昌是雷炎宗的長老,雷炎宗實力不凡,您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是我找麻煩嗎?是麻煩找上我了,對了,梁供奉,我記得我師尊有對我說,有請你照顧一二的事情,對嗎?”
林牧不得不再搬一下後臺。
雷炎宗實力強大,他暫時不想招惹,孫文昌自然不能就這麼簡單的放過去。
林牧需要時間,徒弟修煉需要時間,這才能讓自己忘憂宗有能力對抗雷炎宗。
所以,他現在必須要穩住這唯一的知情人梁濤,讓他不能去通風報信。
“對!”
梁濤琢磨一下後,用力的點點頭。
林牧微微笑抱拳道:“叨擾了,過幾日再來和貴商行做生意。”
聰明人說話點到即止。
梁濤這個回答已經表明了態度。
在林牧等人押著孫文昌離開金喜順商行的時候,納蘭雲康的一個護衛,在暗處悄悄觀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