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簫白了她一眼,道:“老子看你的眼睛就看出真假來了,這麼多年,老子除了在自己生的畜生身上裁了大跟頭,幾乎沒看錯過人。”
他這人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葉流西輕笑了一聲,道:“我先走了,你忍耐些時日。”
秦簫囑咐道:“這些內力武學天才也得修煉五十年,不會馬上被你隨心所欲地運用,要按照剛才的心法勤加練習。
你從走廊的另一頭出去,給我送飯的婆子住在那邊,她是聾啞人。”
葉流西心中微暖,感受到了一種來自長輩的關愛和殷殷囑咐。
這種感覺很陌生,陌生到已經忘記了,似乎在小時候出門上學時曾經感受到過。
冰冷的心裡有個角落在融化,讓她對這陌生的世界,產生了一些歸屬感。
從隨時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的了無牽掛,到有了留下來的理由。
至少,得把秦簫救出去,不光是因為這些無私奉獻的內力,還因為他是她至今為止遇到的唯一一個對原主好的人。
秦簫目送著她走出暗室的門,才開口問道:“你怎麼不問我獅劍玉牌的事?”
葉流西頭也不回地道:“不想知道,知道了憑我的本事也保不住。”
秦氏處心積慮找了十多年的東西,一定不是她孤身一人能保住的。
葉流西剛走到走廊盡頭,就聽到了機關開啟的聲音。
她趕緊在石壁上借力幾步,閃電般悄無聲息地就到了走廊頂上。
比剛才一步步挪上去,又輕鬆,又快速!
這些內力果然十分給力!
有個婆子從上面的臺階上下來,一手提著燈籠,一手端著一碗摻著幾根青菜的糙米飯。
等她從胯下經過,葉流西從上面跳下來,落地無聲,如鬼魅般消失在暗道裡。
開啟暗門,外面是個簡陋的臥房。
翻窗而出,藉著微明的天光辨別了一下方向,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了行知院,從後窗回房間。
剛一落地,神情頓時一凜。
拔步床裡有人!
她捏住銀針,放輕腳步,收斂氣息,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
“咻!”地一聲,三枚暗器從床帳裡飛射而出。
以帶著凌厲的殺氣,分攻向葉流西的上、中、下三路,讓人避無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