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綠笑道:“可不是,現在都已經入夏了,天氣會越來越熱。”
葉流西洗臉刷牙,做瑜伽,去院子裡跑步鍛鍊。
雖然現在有內力了,但身體素質也得跟上,才能最大程度地發揮戰鬥力。
出了一身汗,衝了個澡,梳妝打扮一番。
剛吃過早飯,秦氏就派人來請,說崔夫人、崔大公子到了。
葉流西剛到前廳外頭,就聽到秦氏的笑聲。
“誒呀,崔夫人,崔大公子,你們也太客氣了,無需什麼賠禮的。
雖然錦書病得臥床不起,但我很清楚,這事兒跟崔家無關。”
葉流西走了進去,淡聲道:“葉錦書落水,確實與崔家無關。
我和顧行雲都看到了,是葉錦書往宸王身上撲,被他踹湖裡去的。”
秦氏臉色瞬間黑了下來,“葉流西,你不要胡說八道,汙衊書兒的名譽!
書兒可不是你,她自小受嚴格的大家閨秀教養,怎麼會做那樣的事?
再說了,宸王那樣的人,女子害怕還來不及呢,怎麼敢對他無禮?”
葉流西淡淡地道:“有顧行雲和崔家的大夫為證,想來現在葉錦書腹部的腳印兒還沒下去,可以讓個婆子去驗證。”
秦氏看崔夫人臉色陰沉,忙解釋道:“不是書兒的錯,是……”
“你是想說是宸王的錯?”
葉流西眸光冰冷地看著她,語氣裡帶著威脅。
秦氏哪裡有膽子說是宸王的錯,嘴硬道:“反正不是書兒的錯。”
葉流西冷漠地道:“大家心裡都有數,你彆強賴上崔家。”
崔夫人淡笑道:“大姑娘放心,崔家也不是冤大頭。”
秦氏難堪至極,嘴唇抖動,想笑笑不出,顯得有些猙獰。
崔瑾瑜溫和含笑地‘看’向葉流西。
行禮道:“我們今天來,是代表崔家,跟大姑娘道歉的。
刺客都自盡了,查到元兇很難,恐怕短期內不能給大姑娘一個說法。”
他一身月白華服,清貴優雅。
他是崔家嫡長子,完全可以代表崔家。
葉流西真誠地道:“我說過的,這事兒與崔家無關,崔夫人和崔大公子著實不必過意不去。”
崔夫人感激道:“畢竟是在崔家出的事,旁人眼裡崔家脫不了干係。”
葉流西在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坐下,道:“管旁人的眼光作甚,旁人還覺得我命硬克父兄呢,還覺得我粗鄙無知呢,其實都是有心人的掩耳盜鈴罷了。”
秦氏的瞳孔一縮,閃過一抹鋒利的殺機。
崔瑾瑜溫潤淺笑:“大姑娘性情豁達、坦蕩、正義仁愛,在下佩服。
就如世人都覺得我一個瞎子很可憐、很痛苦一樣,殊不知我有自己的滿足快樂。
至於別人如何看,與我何干?”
葉流西感受到了他的真誠,臉上的笑意也真誠起來。
“好一個:別人如何看,與我何干。
崔大公子光明磊落,通透自信,我也很敬佩。”
崔瑾瑜臉上的笑容更加溫暖和煦了,可見他很喜歡與葉流西交談。
他覺得,他和葉流西是一樣的人。
他們驕傲、自信、清醒,都經歷過人生的黑暗和低谷,卻依然保持著積極強大的內心。
這世間,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人可以將他們擊垮。
兩人相談甚歡,大有惺惺相惜之意。
秦氏眸光一轉,笑道:“西西,你與崔大公子如此投緣,應該治好他的眼睛。”
頓時,屋內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