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的山石,奇形怪狀。
配合著彷彿鬼哭狼嚎般的山風呼嘯,就像是潛伏的巨大怪獸。
葉流西聽著葉錦書那焦急的叫喊聲,看到了隱隱約約的移動火光。
她微微一笑,道:“我不能讓我的好妹妹白表演一場。”
穆景川一看她這壞笑,就知道她要出陰招兒了。
他淡淡地道:“本王幫你。”
葉流西哥兒倆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靠譜!咱們這樣……”
她湊到穆景川耳邊一陣如此這般。
她的呼吸吹進他的耳朵,讓他再次血脈噴張,忍不住摟住她的腰,猛地往身上一按。
葉流西被他撞的輕輕悶哼了一聲:“嗯。”
她伸出如玉的手指,點了點他的唇,戲謔道:“怎麼?不害羞了?又想要了?”
“嗯,你招惹的。”
穆景川只覺得她如這山林裡的精靈一般,又純又欲,勾魂攝魄。
葉流西對著他晃了晃食指,幽幽地道:“現在不行,我們要先去做……壞事。”
穆景川不屑輕笑,“這叫什麼壞事!”
真幼稚。
在他眼裡,不滅門血洗,不誅九族,不挖祖墳鞭屍,算不得壞事。
葉流西的手段,不過是小孩子家的惡作劇罷了。
他後面的話沒說出來,但葉流西猜到了。
殊不知,有時候,死了反而是一種解脫。
死人能懂什麼呢?
一點點地揭開仇人的偽裝,讓他們一點點地失去在乎的東西,讓他們看著仇人越來越好……
這才痛快。
不光葉錦書來了,還有杜靜瑤、顧行雲等幾個參加明珠公主賞荷宴的貴女。
另外,太子也來了。
當然,還有五城兵馬司的官兵,和各位主子的護衛。
葉錦書累得腳步踉蹌、嬌喘連連,聲音也有氣無力起來:“姐姐,姐姐你在哪兒啊!”
扶住一棵樹,忍不住哽咽起來:“姐姐,我好擔心你,你一定要沒事啊……”
太子走過來,扶住她的胳膊,“書兒,你真是太善良太勇敢了,但你身嬌體弱,經不住跋山涉水,還是歇一歇吧。”
杜靜瑤靠在一塊石頭上喘氣,“是啊,歇一歇吧,我實在走不動了!
你的心眼兒也太好了,葉流西那樣對你,你還這般擔心她。”
一個貴女附和道:“是啊,山中寒涼,山路崎嶇,葉二姑娘別太拼命了,歇一歇吧。”
葉錦書勉為其難地點點頭,感激道:“多謝你們仗義出手,來幫我尋找姐姐。
不管姐姐是生是死,這份恩情我都記下了。”
太子鄭重地道:“這個人情孤也記下了,雖然葉流西粗鄙放蕩,德行敗壞,但她畢竟曾經是孤的未婚妻,孤也不想她丟命。”
他做出十分痛惜的表情,顯得大義凜然又重情重義。
杜靜瑤崇拜地道:“太子和葉二姑娘真是以德報怨,心胸寬廣,令人敬佩。”
很多人接著送上彩虹屁。
太子和葉錦書聽著十分受用,連連說不敢當、過獎了,眸中卻閃爍著奸計得逞的得意光芒。
世人愚蠢,最愛隨波逐流,趨炎附勢。
只要他隨便做做樣子,這些人就會立刻倒向他,阿諛奉承之詞不絕於耳。
顧行雲暗暗翻了個白眼兒。
若不是現在是深夜,她就自己帶人去找了。
太子吩咐道:“楚大人,搭幾個帳篷,讓幾位貴女好好休息一下,天亮再繼續找。”
一個穿著六品武將官服的年輕男子道:“是。”
他眉清目秀、相貌英俊,不到二十歲的模樣,一身武將官服顯得英姿颯爽、威武不凡。
葉流西遠遠地看到他有條不紊地指揮手下士兵搭帳篷,很是訓練有素的樣子。
問旁邊的穆景川:“那個長得不錯的年輕小將是誰?”
穆景川聲音冰冷:“五城兵馬司的北城指揮,楚青雷,正六品。”
就這,還長得不錯?
眼睛是不是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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