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眸光犀利地看著她:“你有什麼證據?”
葉流西站起來,嘲諷一笑,“我只有一個人證,秦簫。
但叫不醒裝睡的人,你要是不願意相信,也一樣說是誣陷。
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也睡了她十二年了,還有個兒子葉錦詔。“她沒講具體的經過,沒將事實都擺出來。
得讓葉凌風自己去查。
像他們這些多疑的上位者,只有自己查出來的才更有說服力。
你把人證、物證都擺在那裡,他還以為是挖好坑等他跳呢。
葉流西說完,施施然走了。
南尋站在院子裡的桂花樹下,身上沐浴著淡淡的月光,更顯得芝蘭玉樹,仿若月中仙人。
不管男女,都愛美人。
葉流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南尋微微一笑,拱手行禮:“多謝大姑娘將醫術贈給軍中大夫。”
葉流西將外傷縫合術寫了個冊子,讓丫鬟們抄了幾份,送了出去。
穆景川、顧行雲、柳大夫,也給葉凌風帶回來的軍中大夫一份。
她微笑道:“不用謝,救死扶傷是大夫的責任。”
南尋用扇子指了指,“在下送姑娘回院子。”
葉流西拒絕道:“不用了,這府裡雖然不安全,但我還能自保。”
南尋看著葉流西一個起躍,翻過屋頂沒了蹤影。
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真是謎一樣的女子。”
葉凌風沉聲道:“南尋,進來。”
南尋回神,進了書房,要彙報今天查到的事情。
葉凌風聽了他的彙報,又結合葉流西的話,沒有證據也相信了幾分。
親生母親為了義女,一次次對親生女兒下殺手。
不是腦子壞了,就是假母親。
秦氏的腦子好的很!
葉凌風沒有心思吃飯,調整了一下表情,去梧桐苑。
這些年,他不是南征北戰,就是在京郊大營練兵,在府裡的時間很少。
西西三歲那年,他正在南面跟南邵打仗。
打了兩年才回來,秦氏已經將她送回了家鄉,還收了表侄女為義女。
當時,他確實感覺出秦氏的性子變了。
但她說因為思女心切,差點兒瘋了,接了葉錦書過來,才稍微好了些。
他信了!
包括,慧明大師說葉流西克父兄的事,默許了葉流西在家鄉宗祠祈福。
畢竟,慧明大師是全東穆有名的得道高人。
事關自己、兒子和千軍萬馬的運勢,他寧可信其有了。
葉凌風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後悔。
在梧桐苑門口頓住腳步,又調整了一下心情,才邁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