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皇帝手裡的茶碗砸到太子頭上,又落到地上摔碎了。
太子跪伏在地上,連動都不敢動,感覺有血流出來濡溼了頭皮。
皇上氣得鬍子顫抖,“這就是你主持操辦的接待外邦使團的儀式?
安全防衛是重中之重不知道嗎?
出了事,你就扔下那個爛攤子自己跑回來了?
儲君的擔當呢?廢物!丟盡了我東穆國的臉!”
太子只能戰戰兢兢地請罪:“兒臣知罪,請父皇責罰!”
皇上現在廢太子的心都有。
他為什麼這麼早立太子?
應該多觀察考驗幾年的!
皇后見他滿目失望和狠厲,忙求情道:“陛下,孩子還小,才十六歲,第一次操辦這樣的大事,難免有疏漏。”
皇上冷笑:“十六了還小?宸王十六歲的時候,已經是能震懾鄰邦的殺神了!”
皇后悲哀苦笑:“宸王,宸王,這世上有幾個宸王?!”
皇上埋怨道:“宸王五歲就扔到暗衛營裡訓練,是活下來的人蠱。
朕只是想讓太子跟武師傅習武,你就各種理由阻止!
慈母多敗兒,現在知道了吧?”
皇后哽咽道:“他是嫡皇子,有的是人用,哪裡用受那樣的苦?是太師太傅教的不好!”
皇上冷哼一聲,道:“詹事府的官員都有責任,沒輔佐好太子,該罰!
都給朕滾出京城,去偏遠地方開荒種地去!”
皇后臉色一白,道:“陛下,詹事府的官員都受懲罰不妥吧?這樣讓人如何看太子?”
皇上冷聲呵斥道:“你給朕閉嘴!”
太子生無可戀地聽著這世上最尊貴的夫妻為了孩子的教育失敗互相指責,推卸責任。
不管說什麼,背後只有一個意思,就是他這個兒子沒出息。
剛才接受將士們朝拜時有多豪情萬丈,現在就有多灰頭土臉。
皇帝煩躁地擺擺手,“行了,你們退下吧,朕還要替你們收拾爛攤子!”
皇后和太子蔫頭耷腦地退出了御書房。
皇后看到血從太子的頭髮裡流出來,糊了一臉,忙道:“快跟本宮去治傷。”
太子垂頭喪氣地點頭,跟著皇后回了鳳儀宮。
太醫很快就趕了過來,給太子處理傷口。
“傷口並不嚴重,上了藥,不用包紮了。”
皇后不信,“流了這麼多血,怎麼會不嚴重?”
太醫解釋道:“頭上有傷,血是比較多。”
皇后道:“那就包紮嚴實些。”
太子知道,皇后這是讓他裝可憐博同情。
於是,太子就被包紮的像戴孝似的,跟穆景川一開始的樣子有的一比。
這讓他想起穆景川挨父皇的鎮紙砸時,自己是怎麼在心裡幸災樂禍的。
這是報應嗎?
皇后疲憊地靠在鳳椅上,戴著精美護甲的手指輕輕敲著鳳椅扶手兒。
一下一下的,像是敲在太子的心上。
太子眸光轉了轉,期期艾艾地道:“母后,一定是穆景川的報復。
報復父皇砸他的頭,報復兒臣搶了他的風頭。
兒臣只是想趁亂殺葉流西,沒想對旁人動手……”
皇后猛地坐直了身體,瞪大眼睛,氣得嘴唇發抖,“你你你,竟然是你乾的?”
太子忙跪下,道:“不是兒臣!兒臣哪有那麼蠢?兒臣只是趁亂讓人對葉流西多射了幾箭而已。”
皇后氣得說不出話來,伸出食指,隔空點了點太子,“你呀……”
太子垂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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