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司墨這個穆景川的代言人在,秦氏、葉錦書和鎮北候夫人等人也不敢來搗亂了。
葉流西和顧行雲難得清靜地又過了兩天。
葉府門口沒人鬧事了,但圍觀探聽訊息的人越來越多。
他們不親眼看到顧行雲活著出來,不相信葉流西真救了她。
柳綠黑著臉進來。
葉流西將藥水裡銀針撈出來,頭也不抬地問道:“如何?”
柳綠揉了揉胳膊,道:“奴婢沒事,就是被紮了幾針。
奴婢跟二姑娘說,您防著奴婢呢,奴婢實在找不到機會下手。
奴婢說,若是她再逼迫奴婢,奴婢只能鋌而走險,直接當著人下手了。
她不敢冒險,讓人用針紮了奴婢幾下,就放奴婢回來了。”
葉流西道:“既然她不逼迫你了,我就過幾天再要你一家人的賣身契。
畢竟這府裡還是秦氏的天下,想收拾個把兒下人還是很容易的。”
柳綠點頭:“都聽大姑娘的。”
葉流西道:“讓孤帆給你上藥。”
估計再過個七、八天,葉凌風就回來了,看他如何處置秦氏吧。
要是留著繼續當媳婦,那就別怪她自己動手殺人了。
顧行雲半躺在床上,問道:“我在葉大將軍回京以前能痊癒嗎?”
葉流西看向她,“不影響正常生活,但不能動武、劇烈運動。”
顧行雲眸中閃過一抹冷光,冷聲道:“這次隨行而來的,還有北戎和西狄的議和使團。”
葉流西知道顧家與戎狄的殺父滅家之仇,勸道:“你要冷靜,不要影響大局。”
顧行雲神色有些悲涼,“我知道。”
遠影進來稟報道:“鎮北候夫人在外面,問能不能接北昌郡主回鎮北候府養傷?”
顧行雲看向葉流西,“我不能總在這兒養傷,得出去亮亮相了。”
葉流西道:“若無意外,明日可回府,三天後我去複查。”
遠影出去傳話了。
訊息很快就傳了出去,葉府門口圍觀等待的人更多了。
顧行雲的傷情穩定了,葉流西能離開一會兒了。
葉流西的內力也恢復了,得趕緊去救秦簫。
等到子夜時分,大家都漸漸進入夢鄉,她換上夜行衣,將玄鐵匕首插進靴子裡,拿起玄鐵劍和火摺子。
從後窗悄無聲音的躍了出去,朝著秦氏的院子飛掠而去。
身輕如燕,形如鬼魅,一絲動靜也沒發出。
巡邏計程車兵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還以為是飛鳥掠過月影。
葉流西直接去了送飯聾啞婆子的房間,一把迷藥粉讓她睡得死死的。
開啟機關,凝神聽了一下暗道裡的動靜,確定安全,才進去,悄無聲息地下了臺階。
今天關押秦簫的石室的門關著。
這不正常。
秦簫被玄鐵鏈子鎖在牆上,真沒必要關門。
難道出事了?
將耳朵貼在石門上細聽,聽不到聲音。
葉流西心裡一急,趕緊尋找機關,開啟石門。
室內一片漆黑,沒有點燈,一陣腐臭味兒撲鼻而來。
葉流西心中一沉,拿出火摺子點著。
只見,秦簫躺在石床上,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