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見穆景川流了很多血,有些不忍。
嘆了一口氣,道:“當年,父皇可誇你小小年紀就有治國安邦之才,如今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都是朕把你嬌寵壞了,讓你如此桀驁不馴,喜怒無常,濫殺無辜。”
太子眸光微轉,繼續求情道:“父皇是愛之深責之切,您就原諒皇叔這一次吧。”
皇上讚許地看了他一眼,對穆景川道:“罰俸一年,將接待北戎、西狄使團的事宜交給太子。
紫衣衛交給高公公,你好好準備和北戎、西狄使團談判吧。”
交給高公公就是交給他,紫衣衛成了穆景川一個的了,必須安插進他的勢力,進行平衡。
穆景川是東穆國的戰神,讓他參加談判,對北戎和西狄是一種震懾。
穆景川淡淡地道:“多謝皇兄開恩,臣弟領旨謝恩。”
太子低垂的眸子裡閃過不滿和陰狠。
這麼大的事,父皇竟然沒借機拿回穆景川的兵權,只收回一個紫衣衛。
收回紫衣衛,卻給了一個太監,沒有給他這個太子!
他這個太子就只用來招待客人的嗎?
他真不知道,到底誰是父皇的親生兒子!
皇上很是心累地擺擺手,“你們退下吧!在北戎、西狄使團來京這段時間都消停點兒,若是做出有損我朝顏面的事,朕絕不輕饒!”
“是!”二人叩頭起身,退出了御書房。
太子看了一眼穆景川額頭上的傷,關切的道:“皇叔,你頭上的傷沒事吧?快請太醫來看一看。”
穆景川連個眼神也沒給他,抬步就走了。
皇上只是藉機打壓他而已。
但再怎麼樣,也不敢把兵權交給太子,甚至別的皇子。
兵權只有在他手裡,皇上才放心,因為,他不能人道,不會有子嗣,還活不到三十歲。
一個絕嗣的短命皇叔,是威脅不到他的皇位的!
候在門口的司墨看到他一臉血地出來,臉色大變。
“王爺,您受傷了?!”
拿出拍子要按住他頭上的傷口,“傷口在頭髮裡,得去剃了頭髮,再上藥處理。”
穆景川微微點頭。
司墨心疼地道:“王爺,您怎麼不躲呀?”
穆景川抿唇不語。
讓皇上砸中,才能讓他出氣洩憤。
若是砸不中,他就要用別的方式洩憤了,說不定會折了手下的人。
太子盯著司墨看,總覺得莫名有些怪異的熟悉。
轉念一想,司墨是宸王的貼身小太監,經常見面,熟悉是應該的。
司墨被他盯的惡寒。
腦海裡閃過太子光著屁股暴哭著月下遛鳥兒的情景,唇角不由露出一抹笑容。
太子眸光深了深。
他主子受傷了,他還笑得出來,看樣子不忠心啊!
或許,可以找機會試探拉攏一下。
司墨貼身伺候宸王,若是收為己用,那可了不得!
穆景川沒去找太醫處理傷口,直接出了宮。
上了自己的豪華大馬車,身體才放鬆下來,懶懶地靠在了車廂的軟墊上。
眸色如水、無波無瀾,誰也看不清他的情緒。
司墨從馬車的暗格裡拿出藥箱,解開穆景川的髮髻,檢視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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