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在這煽情的時候,忽然有人笑了。
眾人詫異,一直面無表情的宸王殿下,竟然在這個時候笑了。
“哈哈哈!”
葉流西也笑了,心中酸楚。
原主的記憶湧了出來。
“我三歲多就揹負克父兄的惡名,被送回宗祠祈福十年!
這十年來,你可曾給我寫信捎衣裳?可曾關心過一星半點兒?”
明明知道這是原主的情緒,她心裡依然非常難受,眸中含淚。
秦氏有些心虛,但還是很鎮靜的樣子。
葉流西悲涼一笑,“別跟我玩兒母女破鏡重圓的把戲,我問你,我可是你女兒?為何你三番五次想要我死?”
秦氏的表情有些許慌亂。
劉嬤嬤上前擋在了她面前,怒呵道:“大姑娘!你別惡意揣測夫人!
你一個小孩子,夫人若是真要你死,你能活到今日嗎?”
她目光兇狠,彷彿看一個十惡不赦的畜生。
她這滿臉橫肉的模樣,是原主的噩夢。
關原主小黑屋,用戒尺打原主,用針扎原主,餓著原主……
餓上四五天,第一頓給吃大肉。
劉嬤嬤看葉流西拿著匕首不動,覺得她只是虛張聲勢,最多打她,不敢殺她。
她可是夫人的貼身心腹,代表的就是夫人!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她一點兒都不害怕,昂首挺胸往前一步,胸脯都要頂到匕首尖兒了。
她眼神輕蔑,大喝道:“大姑娘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快跟夫人認個錯……”
她兇悍的表情愣住了,不可思議的低頭看自己的胸前。
玄鐵匕首真的插進了她的心口。
葉流西手中的匕首一攪。
於此同時,葉府的侍衛統領一刀砍了過來:“娘!”
於此同時,穆景川的手動了。
他屈指一彈,一枚暗器射出,正中劉侍衛的眉心。
內勁將劉侍衛衝的倒飛出去,摔倒在地,死不瞑目。
劉嬤嬤眼睜睜地看著兒子死了,目眥欲裂,“你這個妖孽!你是魔鬼!”
葉流西很絲滑地將匕首拔出來。
劉嬤嬤轟然後倒,睜著眼,身體冒著血,抽搐著。
秦氏臉色慘白,悲愴地尖叫一聲:“奶孃!”
她抱住了劉嬤嬤,要瘋了。
劉嬤嬤是她的奶孃,從記事起,就沒分開過,比親孃還親!
失母之痛!
殺母之仇!
彷彿剜了她的心,這是剜心之痛!
她哭著怒罵:“葉流西,你這個畜生,畜生,當初就該弄死你!”
葉流西拿出帕子慢條斯理地擦著匕首上的血。
“母親總是罵我畜生,不等於說你是老畜生嗎?我到底是不是你生的?”
不知情的人此時心裡已經有了判斷。
肯定不是親生的,親生的捨得這麼糟踐。
秦氏閉著眼,眼淚橫流,悲痛欲絕。
“你不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乖巧又懂事!你是妖孽,你殺了我吧!”
葉流西冷笑,“看來,下一步,你們要製造這個謠言弄死我了。
我不會殺你,我要你活著,看著你在乎的一切,一點點的失去!”
秦氏聽到這話,反而放心下來。
只要活著,誰勝誰負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