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嘩啦……”
一陣鐵鏈拖動的聲音傳來。
葉流西抬頭,看到一個年輕女人被女獄卒押著,走了進來。
手上、腳上都戴著鐐銬,披散的頭髮被血粘在一起,垂著頭看不清模樣,一身血汙。
走路緩慢而沉重,每走一步,腳下都會留下一個血腳印。
那感覺,像是地獄裡的犯人一般,十分恐怖。
穆景川聞到了血腥味兒,不悅地蹙眉。
司劍冷聲道:“宸王殿下在此,還不行禮!”
那女子身體猛地一震,嚇的渾身哆嗦,腿一軟就跪了下來。
‘咚咚’有聲地磕頭道:“奴婢拜見宸王殿下,拜見眾位大人!”
磕頭的地方和身下都留下一灘血。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葉流西跪在一邊,心中暗自慶幸。
幸虧自己沒被大刑伺候,不然應該比她慘。
穆景川神情冷淡地看了一眼高公公,示意他可以開始審問了。
高公公站在穆景川身後,道:“人到齊了,開始吧。”
一眾紫衣衛的官員都正襟危坐,不敢耍花招兒。
高公公對那女子問道:“史珍香,看看你身邊這人是誰?”
“噗!”
葉流西忍不住笑了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那眼神彷彿在說:你瘋了,這個時候還笑的出來。
葉流西輕咳一聲,道:“對不住,這麼嚴肅的時刻破壞氣氛,主要是她的名字太……有味道了。”
眾人:“……”
仔細一咂摸,有人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不過,當著穆景川的面,他們可不敢出聲,極力忍著,肩膀抖動著。
穆景川冷眼斜睨了她一眼。
葉流西趕緊收起了笑容,看向史珍香,問道:“史……珍香,你認識我嗎?”
史珍香一臉仇恨地瞪著葉流西,那樣子恨不得吃了她。\t“就是你殺了我家姑娘!我親眼所見!就用的那把奇怪的小刀!”
說完,對著穆景川就咚咚咚地磕來,“宸王殿下,求您為我家小姐申冤啊!”
高公公看向葉流西,“葉姑娘,你可有話要說?”
葉流西淡淡地道:“何時何地,過程。”
史珍香想了一下,道:“昨夜是奴婢守夜,子時二刻,奴婢被姑娘的慘叫聲驚醒。
就看到,葉大姑娘掐著我家姑娘的下巴,用那把小刀割下姑娘的舌頭!
然後,攪爛了她的嗓子,敲開了她的腦袋。”
葉流西問道:“你小姐的叫聲是什麼樣的?你學學。”
史珍香學了一聲慘叫聲。
葉流西微微點頭,“這麼聽來,是正常人的叫聲。杜靜瑤此時的舌頭還在,而且沒被扯出來。”
然後又問史珍香:“兇手用什麼敲開她腦袋的?”
史珍香道:“用姑娘枕的瓷枕。”
高公公道:“傳證物!”
有個獄卒端著托盤上來,上頭有一柄帶血的大號手術刀和一些帶血的碎瓷片。
看瓷片的形狀,應該能拼成一個瓷枕。
葉流西只看了兩眼。
淡淡地道:“這手術刀,並不能作為證據。
我丟了一把手術刀,肯定有人偷了去行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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