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妮從來不是看人臉色長大的,陸琮謹這種語氣她理都不會理。
還是聞頌走過來說:“琮謹,他是妮妮請的保鏢,粗人一個,不會說話,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她請的保鏢?”
陸琮謹審視的目光落在顧京則身上,來回打量。
聞頌繼續見縫插針:“對,是因為上次咖啡廳的事情,妮妮回去後就給自己聘了個保鏢,避免以後再發生咖啡廳那樣的情況,我也覺得挺好的。”
這番解釋的話聞頌說得有頭有尾。
但在陸琮謹聽來,就跟他是個外人一樣,還得靠聞頌來傳達這個事情。
“好什麼好?”陸琮謹語氣冷颼颼的,“就那麼件小事,至於?”
宋妮:“不至於,那你上次怎麼演得跟狗似的。”
這話暗指梓桐公館事件,陸琮謹怎麼會聽不出來。
不過他沒同她發火,只問了句:“在哪裡請的保鏢?”
宋妮反問:“跟你有關係嗎?”
陸琮謹:“我提醒過你,新換的路數我不喜歡。”
“我知道,你喜歡舔狗模式。”宋妮才不會給他好臉,抬下巴示意他身後,“現成的有啊,眼巴巴看著你呢。”
“白……宋小姐!”
這時崔清妙走了過來。
她趾高氣揚站在陸琮謹身邊,挽住陸琮謹胳膊,企圖用這樣的肢體動作來宣告主權。
然而宋妮正眼看都沒看她一眼。
崔清妙穩住心態,今天陸琮謹在場,加上上次的教訓在,她不敢隨便造次,只挑重點說:“宋小姐,你請保鏢沒問題,但你是不是應該嚴格約束一下你的保鏢?”
宋妮分出一點餘光在崔清妙身上:“我保鏢怎麼了?”
崔清妙指著宋妮身旁的高大男人:“他剛才對阿謹出言不敬!”
“有嗎?”宋妮扭頭看向身旁的顧京則,笑吟吟問,“你剛才說什麼了?”
顧京則平靜重複一遍:“他頭腦封閉,無法理解你的觀點。”
“你還敢說!”崔清妙尖聲道,“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人是誰!”
顧京則冷然:“知道,陸琮謹,一個需要靠聯姻來維繫繼承權的孬種。”
這話一出。
周圍傳來一片倒吸涼氣聲。
沈餘杭眼看情況不對,連忙問聞頌,“宋妮身邊這男的到底什麼來頭?”
聞頌還算淡定:“剛才不是說了嗎,妮妮請的保鏢。”
“保鏢?”沈餘杭笑了,“你還真信啊。”
聞頌斜眼覷著沈餘杭:“不然你以為是誰。”
“我以為?我特麼都沒看到他的臉,我哪知道他是誰,那氣質比我還貴。”
說到這,沈餘杭忽然起了個念頭。
聞頌從沈餘杭的表情裡猜出了他的想法,好心提醒了他一句:“別想了。”
沈餘杭:“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在場又不止你一個人想看到那個人口罩下的臉。”聞頌說這句話的時候依然很淡定。
這淡定的前提是他已經見過口罩下那張臉,要不然他現在的反應應該跟沈餘杭差不多。
宋妮轉頭看向顧京則,壓低聲音:“你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也可能是從小到大骨子裡張狂慣了,失憶沒失本性。
顧京則問:“小姐是在誇我?”
宋妮被他逗笑:“就當是誇你吧,但下次別衝動了。”
顧京則:“我不是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