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妮在顧京則唇上咬了一口之後,問道:“知道我剛才為什麼生氣嗎?”
他舔了舔唇,眼神幽暗:“為什麼生氣?”
她的眉眼又冷又豔:“接吻這種事得我來主導,你只能閉眼享受,下次要是再敢掐我脖子,我就……”
“就如何?”他的表情很期待。
宋妮沒往下說了,別開臉:“去開車。”
顧京則自動曲解:“就開車?”
“……”真想拿根針給他嘴巴縫上。
他意猶未盡舔著唇,又湊了過來:“其實你咬得不太疼。”
宋妮斜眼覷著他:?
他說:“疼才長記性,所以再咬一口好不好?”
這傢伙骨子裡是M屬性?
宋妮無語地將他推開,誰知他順勢抓著她的手,低頭在掌心親了一下,癢癢的觸感讓她頭皮發麻,咬牙嗔怒:“別沒完沒了。”
他笑了,唇角彎起的弧度恰到好處,看得人心難耐。
……
另一邊。
白嬋攙扶出來的陸琮謹,注意到他臉上的異樣,問道:“剛才發生什麼事了?你臉上怎麼有傷?”
“顧京則把宋妮的屍體帶走了。”陸琮謹推開白嬋,踉蹌往前走,“我得去把她搶回來。”
“不用去搶了。”白嬋說道。
陸琮謹腳下一頓,他轉過身:“宋妮是你親妹妹,她出事了,你為什麼還能做到這麼淡定?”
“我淡定是因為……”白嬋直視著陸琮謹的眼睛:“宋妮沒死。”
見陸琮謹沒反應,白嬋接著說:“這是一場局,你我都被騙了。”
她沒說宋妮做這場局的原因,因為確實有人要害宋妮,剛才被抓的那兩個女人並不無辜。
她只好奇宋妮是怎麼躲過這一劫的。
陸琮謹愣了許久沒說話,他的表情很複雜,讓人看不懂,像是虛驚一場,像是後知後覺的慶幸,又像是怒火爆發的前兆,各種情緒摻雜在一起……
最後,他笑了。
因為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像個笑話。
“又耍我!艹!”他低咒。
白嬋皺眉解釋:“妮妮這樣做,應該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去他媽的狗屁不得已原因,老子這輩子沒為誰哭過!”陸琮謹怒喝道,“她呢?一而再,再而三把老子當猴耍!”
這時,陳方平從人群中擠過來。
看到正在暴怒發火的陸琮謹,陳方平喊道:“小陸總!”
陸琮謹正愁滿肚子火沒處撒,看到陳方平,上前揪住他領子就給了他一拳。
陳方平捂著被揍的臉,茫然喊道:“小陸總?”
“閉嘴!”一想起剛才陳方平在電話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那些話,陸琮謹火氣消不下去,照著他的臉又要來一拳。
陳方平嚇得閉上眼睛,連忙說:“小陸總,我沒有傳假訊息,宋小姐被綁架是真的!”
拳頭忽然停在半空。
陳方平掀開一點眼縫,沒下來,他立馬鬆了口氣。
陸琮謹收回手:“把話說清楚。”
這時白嬋出聲:“先離開這,別妨礙警察辦案。”
村民已經散了一大半。
崔清妙和許翎前後被押上警車,許翎倒是很安靜,只有崔清妙一直又哭又笑,神情癲滯。
另外兩個男人也被銬了出來,陸續被押上警車。
陸琮謹坐在車裡,冷眼瞥著那兩個被押上車的男人,“個高的那個是崔清妙的表哥?”
陳方平回答:“是的小陸總,從崔清妙知道宋小姐去了藍臺之後,就一直在跟許翎蓄謀害宋小姐。這次她聯絡了她表哥,得知藍河村有拐賣現象,就趁天黑把宋小姐綁架帶到這個村裡,然後栽贓在藍河村那窩人販子頭上。”
空氣中傳來骨節咯咯作響的聲音。
陸琮謹的拳頭握得很緊。
他沉聲問:“昨晚綁的?”
“是的,從旅館那一步開始,就在崔清妙跟許翎的計劃中,她們故意訂到住滿的旅館,然後發生爭執,後來宋小姐在去找許翎的路上被綁架……”
把所有了解來的細節都說完之後,陳方平擦了擦汗,“真沒想到她們這麼瘋狂,聽說被抓的時候,她們還在村民家買斧頭刀具之類的工具,她們打算把宋小姐分屍。”
‘砰!’
陸琮謹一拳砸在前面的靠背上。
陳方平嚇一哆嗦。
坐在副駕駛的白嬋也驚了一下。
她定了定心神,轉過頭:“那個崔清妙跟妮妮之前是有什麼過節嗎?”
陳方平瞟了眼陸琮謹的臉色,心說這要怎麼回答?
他難道能當著宋小姐親姐姐的面,說那個崔清妙是小陸總之前養的小情人嗎?
這要是說了……
“是我間接造成的。”陸琮謹沒有避諱,他閉了閉眼裡,頹喪承認,“我沒處理好那件事,連累了宋妮。”
白嬋安慰道:“也不全是你的錯,只能說,那個姓崔的太瘋狂。”
陳方平附和:“豈止是瘋狂,簡直是喪心病狂。”
“陳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