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來都會帶來一個訊息。
這次也是。
宋妮從周闕那得知,這次綁架她的人販子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有人給了他們一張她的照片作為指示。
“他們還交代,聯絡他們的人給他們發了你到村的具體時間。”周闕臉色十分凝重,“所以宋小姐,這是一場專門針對你的蓄謀加害。”
宋妮後背起了一層冷汗。
整件事情看起來,好像就是她運氣背,不小心被人販子給碰上了,人販子臨時起意綁了她。
可實際上,卻是有人在背後操縱針對她,想要她的命……
手背上一暖,是顧京則的手覆了過來,他什麼都沒說,但這個動作抵過萬千言語。
待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她繼續問道周闕:“警方根據聯絡方式有查到線索嗎?”
周闕搖頭:“暫時還沒有,對方很狡猾,用的是臨時卡,用完就銷燬了。”
“聯絡他們的那個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宋妮一愣,轉頭看向顧京則。
這句話是他問的。
周闕回答說:“他們交代,通話的時候確定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宋小姐的照片也是透過那個號碼發給他們的。”
宋妮知道顧京則為什麼這麼問。
他想排除她身邊的人。
她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於是問周闕能不能弄到人販子收到的照片,她想看看是哪張照片。
周闕說:“可以,但是需要點時間,警方那邊要走個流程我才能拿到照片。”
“不著急,只要能拿到就行。”
看到照片,也許她能有一點頭緒。
到了下午。
在宋妮睡午覺的時候,陸琮謹找來了,同他一起來的還有白嬋,兩人不是剛好碰上,而是從一輛車上下來。
周闕立即給顧京則發了資訊。
顧京則看完資訊,沒叫醒宋妮,給她掖好被子後起身出去。
門外不遠處,周闕安排的保鏢將陸琮謹和白嬋攔在電梯口。
陸琮謹脾氣暴躁:“攔我就算了,怎麼連她也攔?你知不知道她是宋妮的親姐姐!”
周闕站在保鏢身後解釋:“實在抱歉兩位,宋小姐剛經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身邊或許環伺著一些不懷好意的人,養傷期間,為了安全起見,所以不見身邊任何人。”
“哈……”陸琮謹都被氣笑了,“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在懷疑我是害宋妮的兇手,還是懷疑宋妮的親姐姐是兇手?”
周闕:“小陸總慎言。”
陸琮謹當即就要發火,白嬋手搭在陸琮謹臂彎上:“琮謹。”
一聲琮謹及時拉回了陸琮謹的理智。
他氣得胸膛起伏不停,一雙眼睛就差噴火:“告訴姓顧的,他算個什麼東西,還敢懷疑我們?”
他指著自己,“看清楚,兩家長輩欽定的聯姻,名副其實的未婚夫。”然後指著身旁的白嬋,“同父同母的親姐姐,流著相同的血脈。”
周闕沒說話。
“不管是我,還是白嬋,都比他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來者更親近,他倒好,還敢反過來懷疑起我們這兩個最親近的人?”陸琮謹越說越氣,“我看宋妮連著兩次出事都是他乾的!目的就是為了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獲取她的信任!”
周闕臉色沉下來:“小陸總,謹言慎行。”
“我謹你媽!”陸琮謹不忍了,直接動手。
周闕後退一步避開,兩個保鏢迅速上前。
這時,顧京則的聲音傳來:“住手。”
保鏢聽到顧京則的聲音,立即分退到兩邊,讓出一條路。
陸琮謹一肚子火,看到顧京則出現更是來氣,大步走上前質問:“你把宋妮藏起來,是想掩蓋你用害她來換取她信任的罪行對嗎?”
顧京則皺眉:“不應該啊。”
陸琮謹眯起眼睛:“什麼?”
顧京則哂笑一聲:“我說,醫院裡不應該出現狗,而且還是一條沒打狂犬疫苗的——瘋狗!”
最後兩個字,挑釁十足。
讓本就在氣頭上的陸琮謹,徹底發了瘋。
白嬋眼看情況不對,想上前勸止,但陸琮謹出手太快,她怕過去傷著自己,只得先冷靜下來貼著牆壁去宋妮的病房。
顧京則避開了攻擊陸琮謹的攻擊,並沒有跟他真打起來,他一個眼神示意,保鏢立即上前控制住陸琮謹。
陸琮謹身上還有傷,不是兩個保鏢的對手,很快便被制服。
“顧京則!你他媽有種跟我單挑,讓保鏢動手算什麼,你這個孬種!”
顧京則沒搭理他的罵聲,餘光瞥到白嬋挪動的身影,他眯起危險的眸子。
一罵到孬種,陸琮謹更來勁:“還好意思說我靠聯姻,你又算什麼東西!喪家之犬?還是寄生蟲?哦,是一個需要靠一個女人保護的廢物!”
被罵得這麼難聽,顧京則臉上竟然一絲怒容也沒有。
他平靜問道:“知道我為什麼不跟你打嗎?”
陸琮謹:“因為你懦弱!”
顧京則輕笑:“因為我不跟一條剛遭受過家法的弱狗打。”
陸琮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