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是送進門的銀子,就沒有拒絕的道理。
她想賭自己輸,就讓她賭好了。
梅開芍勾起薄唇來,明眸皓齒間帶著壞壞的味道:“我倒是可以設這種賭局,不過小姐可要考慮清楚了,你真要賭梅開芍在第一輪就輸下場?這種機率比較低喔。”
“呵呵,一看公子就是從外地來了。”年輕女子輕笑,掩蓋不住的狂傲:“只要你敢開,我就敢賭,那個傻子平日裡就會花痴追著大皇子亂跑,現在不花痴了,我看也厲害不到哪裡去。”
梅開芍危險的眯了下雙眸,左手伸出手來:“既然如此,那我就開兩場,買梅太顏贏的站左邊,買梅開芍輸的站右邊,大家選!”
呼啦呼啦!
本來還不是很多人的賭檯,就因為她一句話,團團圍了過來,下注的整整有四百來號子的人,沒有一個是賭梅開芍能贏的,大部分的人都在說著她必輸無疑。
梅開芍看著那些人,心中這個樂呵呀。
她一點都不介意這些人賭她會輸。
真的!
她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賭她輸!
那樣的話,她賺的更多!
梅開芍微微的眯著眼,手中還舉著古書長卷,幾乎能看到銀子長了翅膀自動飛進自己懷裡的場景……那感覺,真爽!
太爽了!
梅開芍心情好,飯量也跟著大了起來,拿著煎餅一口接一口的咬著,吃的那叫一個香甜。
在賭檯的不遠處就是京城裡最雅緻的茶樓裡,茶樓裡的雅間,都要預約才能得到,隨著武氣測試的來臨,這裡的雅間費用更是高的破格。
店家也是個會做生意的,當然要趁著這個時候好好撈上一筆。
一到了這個時候,就算你有錢也不一定會預定到這裡的雅間。
外面的天氣冷,又圍著那麼多的人,想要欣賞一場上好的武氣測試,根本不可能,即便是點著腳尖,入目的也只不過是密密麻麻的人頭。
當然也有不少高手會立在房頂或者樹幹上,但那畢竟是武林中人才會做的事。
有人身份有地位的人,又怎麼會去蹲到房頂上去?
這家茶肆的環境好,視野也好,如果不是京城上排的上名的達官貴人們,在武氣測試第一天根本進不了這個茶肆!
不單單如此,傳言這家茶肆之所以這般的火,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皇上也會光顧這裡。
不知道是誰傳來的訊息,據說每一年皇上挑選武將,都是看了武氣測試來決定,所以人們猜測皇上肯定會在現場微服私訪觀看。
而這裡最佳的觀看場所就是這家茶肆!
所以早在武氣測試開始的前七天,這家茶肆的雅間已經被預定滿了,生意火到了尋常百姓無法想象的地步。
就在這家茶肆的西邊,正對著武氣測試臺的位置,一個身著華裔錦袍的中年男子坐在正重要的位置,手上端著一方紫玉茶盞,眉眼間是常年混進高位所留下的權勢痕跡。
那人眉眼雖笑著,卻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壓迫感,足以看出此人出身不凡,非池中之物。
在他的左右兩側分別坐著四個男子,各個都長相俊美,儀態非凡。
當然,那裡面最為出色的無意是身著黑裘風衣的三皇子……慕容寒冰!
他手肘隨意的撐在雕花木椅的椅柄上,修長潔白的手指慵懶的撐著側臉,做工精細的黑色長袍隨風而動,墨髮飛揚間,露出了那張亦正亦邪,形如刀斧的俊臉,午時的光透過木窗淡淡的灑在他的身上,或深或淺的勾勒出了他完美的身形。
坐在他對面的便是大皇子慕容燁,比起慕容寒冰的清冷性子來,他的眉眼裡則是透著得體的柔和,不多不少,點到為止。
他穿的是白裘披風,裡面襯得是藏藍色的繡雲長袍,舉手投足間已有了三分的儲君之姿,卻又顧忌有皇上在場不敢過於放肆。
小魔頭慕容長鴻就不同了,雖然還安生的坐在那木椅上,心思早就不知道跑去哪裡了,紅色的長袍襯的他那張如玉的俊臉越發的邪氣縱然。
真是無趣呵,一點樂子都沒有!
比起在這裡坐著來,他真想親自下場去比試。
可惜了,今年這場武氣測試不準皇子參加……
慕容長鴻索然無味的打了個哈欠,兩眼直直的望著窗外,忽的眸光一亮,朝著身側的小青子勾了勾手指:“小青子,外面那是怎麼回事?”
青衣侍衛不敢開口,上面還坐著皇上呢,他可沒有七殿下這般能耐,每次惹惱了皇上,都有三殿下護航。
像是看透了青衣侍衛的為難,高宗皇帝橫眉掃過來:“老七,你又在鬧什麼?”
“兒臣只不過是想問問外面出了什麼事嘛。”慕容長鴻雙眸一轉,透著幾分邪氣:“從剛剛開始,三哥一直就瞧著外面的動靜,兒臣才會這麼好奇的。”
“喔?”一聽是慕容寒冰被分去了注意力,皇上也玩味的挑起了眉:“老三,你來說說這外面有什麼好看的?讓老七這麼不聽話的惦記。”
不聽話三字明顯咬字重了一些。
慕容長鴻摸了摸自己的鼻樑,默默的躲到了慕容寒冰的身後求保護。
三殿下倒是沒有什麼表情,一臉的清冷高貴,素指收起來,將掌心裡的茶盞放下:“父皇,沒什麼,只不過是一個小乞丐設了場賭局,暗一,詳細的,你來說。”
“是。”暗影現身,恭敬的朝著皇帝行了個禮數。
慕容長鴻搖了搖頭,他家三哥已經懶的連說話都要讓別人代勞的地步了,簡直無語了!
高宗皇帝也對這個最疼愛卻也最慵懶的兒子無奈了,只聽著暗一的稟告,眸光一閃:“都在賭梅家二小姐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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