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神觀一眾弟子齊齊行禮,而後殺向東南兩方,一個個御劍飛行的精氣神都較之先前高了不知多少!
司徒定微微蹙眉看向陳銘,上官群則乾脆利落的哼出了聲!
陳銘好似根本沒有聽到一般,也不去看司徒定和上官群兩人,而是徑直朝著西方飛去,與此同時,他的聲音響徹全城,震動四方,“天人賜福,河城必勝!常州清神觀遵主帥令,斬殺妖夷,護道人族!!”
上官群一瞪眼,卻見司徒定衝他微一搖頭,再低頭看時,就見自家宗門弟子一個個正眼巴巴的看著這裡,一時間只得將嗓子裡的話又咽了回去。
司徒定看一眼西方,又抬頭看了看仍舊雷鳴不已的天際,忽的從袖中取出八角宮燈,將其點燃,聲音一樣傳遍全城,“常州上清宮遵主帥令,斬殺妖夷,護道人族!”
接著,他又低下頭去,將聲音侷限於眼前,道,“諸弟子聽令,六境以上者,隨我往西城區戰場走一遭,其餘弟子皆往北去,助我人族守軍防守北城牆!”
“弟子遵令!”
上清宮弟子行禮之後四散而去,唯有有數的精銳跟在司徒定身邊,卻也沒有即刻趕赴西城,只是靜靜的等候在那裡,看著太清宮和太虛宮的弟子。
上官群后知後覺,眼下聽得司徒定亦如此說,哪裡還有其他餘地,他飛快瞥一眼太虛宮領頭的清風真人,又見門下一眾弟子已有不少人現出侷促不安之色,心中更是憤恨,他先是瞪了一眼司徒定,又惡狠狠的看了眼陳銘的背影,才輕哼一聲,將聲音傳遍全城,“常州太清宮遵主帥令!”
他復又低頭,對一眾弟子道,“諸弟子隨我往西城戰場支援,切記,不可深入敵陣,協助守軍軍陣以飛劍殺敵即可,可記住了?!”
一眾太清宮弟子躬身行禮道,“弟子遵掌門令!”
到了此時,司徒定才對身邊弟子道,“我們走。”
上官群看一眼太虛宮一眾弟子,亦對自家弟子道,“走。”
待到太清宮與上清宮眾人全都離開,太虛宮此番率隊前來的長老清風真人才對門下弟子傳音道,“河城大陣已成,確實令河城之戰多增了幾分勝算,可你等需清楚知道,此非真的是那天人賜福,不過是那位離郡太守攻心的手段,稍後你等隨我去往西線馳援,不可分散,不可冒進,不可耗盡靈力,若是河城一方底牌盡出仍舊不能取勝,我等須立刻撤離河城,可記住了?!”
一眾弟子點頭應是,卻有一個年輕些的道士開口道,“長老大人,若事不可為,我等撤離河城,豈非置城中數百萬人族同胞於死地?!我等莫不能就為他們殺出一條生路......?!”
“住口!”清風真人怒視那年輕道士,仍是傳音給眾弟子,道,“光靠你我,殺不光這些妖夷,天下間,也有救不完的百姓,只要你還活著,你就可以一直救,而你若死在這裡,你誰都救不了!”
清風真人死死盯著那名年輕道士,直到後者低下頭去,他的目光才緩緩掃過眾人,沒有人敢與他對視,他最後,對所有人道,“我也和你們一樣,敬重那位敢以大道誓言將自家性命賭在河城的離郡太守,但我們不是太守,也不是聯軍主帥,我們可以盡力助他打贏這一場仗,但,你們需遵守我先前所說的話!”
一眾弟子低頭沉默。
清風真人轉過身去,面朝西方,他的聲音響徹四方,“常州太虛宮遵主帥令!斬殺妖夷,護道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