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瑾毓無可奈何,此時眾目睽睽之下,他根本不可能再提出什麼異議。雖然心中悲憤,面上也只能裝著一派平靜,恭恭敬敬上前接旨。
他其實並不在乎餘莧要怎麼對付自己,即便是自己最後真的被他鬥下去了,他也能心甘情願認輸,只是一旦這件事是餘小鯉做的,他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
是夜,餘小鯉正在水房中沐浴洗澡,一不留神就出了神,整個人在水裡泡到面板泛白,周身熱水的熱氣都已經散去,她也是毫無察覺。
猛然間,房門被人一腳踢開,頓時發出一陣巨響。
餘小鯉平日裡洗澡都是不許人伺候的,根本就不會有下人會在他洗澡的空隙裡進來送東西或者添置熱水,於是她下意識地拽過衣架上的衣服,整個人乾脆沉進了水底,只留一個腦袋在水面上露著,觀望著門口的情況。
只見下一秒,門口那身影手裡拿著酒罐,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頓時撲面而來一陣酒氣。
那人的身影逐漸走近,面容也看得清晰,餘小鯉定睛一看,沒有料到的是,來人竟然是晏瑾毓。
她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晏瑾毓,喝得酩酊大醉,就連走路也走不整齊,整張臉都是通紅的,就連那一雙眼睛也佈滿血絲。
“晏瑾毓……你……”
還沒等她說什麼,對方就先開了口:“你就這麼想我遠遠的離開你嗎?莫非你是有了那日與你一起的那個男人,轉頭就想扔掉我?”
餘小鯉一怔,她隨即意識到,對方可能是因為當日的事情才如此憤怒。
可那日做錯事的明明是他才對,怎麼自己到遭受質問呢?
她不服氣的別過頭去:“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當時不也是和那個沈家小姐在一起玩的不亦樂乎嗎?你……”
話還沒有說完,她只覺一個柔軟的唇瓣覆蓋下來。
她原本想掙扎,但試了試卻根本逃不出對方的禁錮,最後只得淪陷在對方的攻勢裡。
第二日,天色矇矇亮的時候,晏瑾毓伸過手臂,將餘小鯉攬入懷中,下巴抵在他的髮旋上,說話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帶著男子特有的魅力。
“從今往後很長一段日子裡,我就要遠去揚州,在這京城裡,就沒有人能夠照料你了。”他半眯著眼睛,語氣中有些不捨。
餘小鯉頓時一驚,原本朦朧要睡去的雙眼,霎時間睜得渾-圓,她抬起頭來望著他:“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就要離開了?”
晏瑾毓也是一愣:“此事你不知曉?難道不是你命晏瑾毓宣佈這條聖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