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冷聲道。
秦雅怔了怔,她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憑藉什麼讓高高在上的國公夫人相信,只是她沒有選擇的機會。
頓了頓,秦雅低頭道:“小婦願意拿天絲坊做賭,如果小婦未能查清毒物,天絲坊的一切但憑夫人做主。”
她不清楚天絲坊對於這個高高在上的國公夫人是否擁有吸引力,但是這已經是她唯一的東西了。
國公夫人聞言到沒有說什麼,反倒是仔細的端詳了她一眼。
“你倒是個肯捨得的……”
國公夫人瞧了她一眼,道:“我對你的天絲坊不感興趣,但如果你能救活崋兒,過去的事情既往不咎,我還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
她說著,便派人將秦雅請了出去。
離開之前,國公夫人給了她一塊牌子,據說是國公府後宅專用的,拿著這塊牌子,她可以查問除了國公爺以外的任何人。
秦雅心下稍安,這才攜著黃杏兒回了家。
到了家裡頭,李信兒已經從外頭回來了。
秦雅一見他,便連忙問道:“你爹情況怎麼樣?”
“孃親不必擔心,兒子已經上下打點過獄卒了,他們得了好處自然不敢對爹用刑,您大可放心。”
秦雅閉了閉眼睛,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裡。
“孃親去了榮國公府,可有什麼收穫?”
李信兒問道。
“黃杏兒,你來說。”
秦雅吩咐道。
黃杏兒道了句:“是。”
於是,她接下來向眾人慢慢講述了自己的發現。
“我一號脈便發現國公府嫡小姐的脈象十分奇怪,並不像是簡單的中毒,因為她的脈象時而平穩,時而亂跳如麻,這根本不符合普通中毒之人的情況……”
“你的意思是此事另有情況?”
秦雅問道。
黃杏兒道:“不好說,我之前從未見過這種脈象,但是聽我爹提起過,說這種脈象一般都是種了來自苗疆的一種蠱蟲,蠱與毒不同,中毒之人很快就會喪命,而蠱則可以藏在身體裡很久。”
秦雅是現代人,自然聽說過蠱蟲。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這個時代居然會有這種東西的存在……
《隋書·地理志》中就記載過:“其法以五月五日聚百種蟲,大者至蛇,小者至蝨,合置器中,令自相啖,餘一種存者留之,蛇則曰蛇蠱,蝨則曰蝨蠱,行以殺人,因食入人腹內,食其五臟,死則其產移入蠱主之家。”
“蠱是什麼?”
李信兒頗為不解。
“造蠱之法,以百蟲置皿中,俾相啖食,其存者為蠱。”
秦雅冷著眼睛,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黃杏兒不敢置信的望著秦雅。
“夫人怎麼會知道?”
“我曾經在書上看到過。”
秦雅也不算撒謊,前世確實在一些記載奇聞異志的書上看到過關於苗疆蠱術的記載。
“不錯,蠱正是以百毒之物放置在同一個容器裡頭,看它們自相殘殺,最後在選出唯一活著的一個至毒怪物,那個怪物早已吸收了其餘毒物的毒性,在用專業的秘術飼養,少則數月,多則數十年,就可以培養出蠱毒。”
黃杏兒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