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那張價值千金的紫檀木桌,在他一掌之下,竟如朽木般炸裂,木屑紛飛,激射四方!
下方跪著的一眾連家執事,個個噤若寒蟬,頭垂得幾乎埋進胸口,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觸怒了這頭即將噬人的猛虎。
“家主……家主饒命啊!”一名執事鼓足了畢生勇氣,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殘燭,帶著濃濃的哭腔:
“那陳州……他不是人!是魔神!是索命的閻羅啊!連護法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被他一拳轟成了漫天血霧!他的實力……簡直深不可測,如淵似獄!”
連天霸聞言,臉色更是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眼底的戾氣幾乎要化為實質。
“深不可測?哼!在本座面前,一切牛鬼蛇神皆是土雞瓦狗!”連天霸獰笑一聲,殺機畢露,“立刻給老子點齊家族所有戰堂高手!
本座要親自去會會這個陳州小雜種!讓他明白,我連家的威嚴,不容挑釁!惹了我連家,天上地下,再無他容身之處!”
同一時刻,白家府邸,亦是愁雲慘淡。
家主“追風劍”白山河,一個看似儒雅,實則心機深沉的魁梧中年,此刻臉色鐵青得如同鍋底,周身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意。
“陳州?!又是這個該死的小畜生!”白山河一拳砸在桌案上,發出“咚”的悶響。他剛收到靈礦被奪的飛鴿傳書,得知又是陳州所為,心中的驚怒與貪婪交織,幾乎要將他理智吞噬。
“此子三年前明明是個廢人!如今怎會變得如此妖孽?難道他那該死的廢物體質,竟然是某種被詛咒的逆天造化?”白山河雙眼微眯,精光閃爍,心中念頭百轉。
他目光驟然轉向一旁俏臉煞白如紙,嬌軀抑制不住地輕顫,彷彿想起了什麼極其恐怖夢魘的白勝雪。
“雪兒,你與那劉峰在秘境中和他交過手,此獠如今,究竟達到了何等恐怖的境界?”白山河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白勝雪嬌軀一顫,美眸中滿是驚懼之色,聲音帶著哭腔:“父親!他……他太強了!簡直……簡直不是我們這個層次能夠揣度的!
秘境之中,化脈境六層巔峰的蠍獅獸,在他手中,撐不過一招!一招啊父親!”
她頓了頓,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才顫聲道:“他如今的修為……恐怕……恐怕已經臻至化脈境九層!甚至……更高!”
“什麼?!”白山河聞言,如遭雷擊,臉色瞬間煞白!
化脈境九層!
這等修為,放眼中州城,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足以橫行一方,開宗立派!
“不可能!絕不可能!”白山河厲聲嘶吼,狀若癲狂,“三年前他修為盡失,淪為廢狗!短短數月,就算他是神仙轉世,也不可能一飛沖天至此!這其中必有蹊蹺!”
白勝雪見父親失態,眼底閃過一抹怨毒與快意,她咬著銀牙,聲音尖利道:“父親!此子定是修煉了某種禁忌魔功,吞噬他人修為,才能如此突飛猛進!否則斷無此理!”
她眼中閃過一抹狠毒的算計:“父親,我們何不將他修煉魔功,濫殺無辜的訊息散播出去?再添油加醋,說他得到了上古魔尊的傳承!
屆時,莫說是天虛聖地,便是整個中州的正道聯盟,都會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
我們只需坐山觀虎鬥,待他們兩敗俱傷,他身上的秘密,也將成為我們的囊中之物!”
白山河眼神一陣急劇變幻,片刻之後,一抹猙獰的狂喜湧上臉龐。
“好!好一個借刀殺人之計!雪兒,你果然沒讓為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