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陳州那個怪物,肯定也用了什麼妖法迷惑了柳若彤!”
他們完全不反思是自己實力不足,貪圖秘境寶物,卻又沒有承擔風險的覺悟,此刻只知道將責任推卸給不在場的柳若彤和陳州。
石膚巨蜥的咆哮聲和他們的抱怨聲混雜在一起,顯得無比混亂和狼狽。
連城心手臂的傷口還在流血,他看著眼前棘手的局面,心中的憋屈和憤怒幾乎要將他吞噬。
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堂堂連家少爺,天之驕子,怎麼會落到如此境地!他將這一切,都歸咎於陳州和柳若彤。
“柳若彤!陳州!你們給本少等著!”他咬牙切齒,聲音仿似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充滿了怨毒。
而此刻,陳州並不知道連城心那邊的窘迫和對他的“惦記”。他正專心致志地吸收著又一隻被三昧真火焚燒殆盡的虛空獸逸散出的精純能量。
他能感覺到,體內的齊天大聖血脈愈發活躍,修為也在穩步提升,雖然距離化脈境還有一段距離,但每一次擊殺虛空獸,都能讓他離目標更近一步。這種變強的感覺,讓他沉醉。
柳若彤安靜地跟在他身後,看著陳州一次次乾淨利落地解決掉那些在她看來也需要費一番手腳的虛空獸,心中的震驚已經逐漸麻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她發現陳州身上那層神秘的面紗,不但沒有被揭開反而越來越厚重。
那金色的火焰那遠超練氣三層應有的戰鬥力,還有他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讓她冰獅血脈都感到隱隱顫慄的威壓。
他還是那個長了渾身怪毛,從第一天才隕落的廢物嗎?
不,他又好像不是。
那時的他雖然籠罩在黑袍之下,渾身長滿怪毛,被人嫌棄,但他似乎從未放棄過自己。
柳若彤甚至產生了一種荒謬的念頭:或許陳州從來就沒有真正“隕落”過。
他身上的怪病他修為的倒退,都只是某種她無法理解的表象。
“陳州,你……”柳若彤幾次想開口詢問卻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陳州仿似察覺到她的欲言又止腳步微頓,側過頭黑袍帽沿下,露出一雙平靜卻仿似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怎麼了?”他問道。
柳若彤看著他鼓起勇氣:“你現在的實力,究竟到了什麼程度?”
陳州沉默片刻說道:“還在練氣境。”
這回答說了等於沒說。
柳若彤心中有些失落但也沒有再追問。
她知道陳州不想說的事情,她再問也無用。
就在這時前方通道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地下溶洞。
溶洞中央一個幽藍色的光門正在緩緩旋轉,散發著強烈的空間波動。
“那是秘境出口嗎?”柳若彤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陳州凝神看去眉頭微微皺起。
他從那光門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不像。”陳州沉聲道,“小心一點,這裡恐怕有大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