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們,”陳州指了指高華那群人,“給他們在中州城安排個閒職吧,掃掃大街,看看廁所之類的,也算是為人民服務了。”
東方浩然躬身領命,眼中,是難以掩飾的狂熱。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這顆星球,將真正迎來統一。
而他,將是這位新世界神明之下,唯一的,執政官。
陳州沒有再理會那些癱軟在地,仿似爛泥般的“前華夏聯盟高官”,他轉身,朝著庭院的方向走去。
“回家。”
柳若彤默默地跟上。
白勝雪則立刻小跑著跟在兩人身後,始終保持著三步的距離,姿態卑微得,好比一個最忠誠的影子。
回到那座熟悉的庭院氣氛卻比之前更加壓抑。
陳州重新躺回了那張熟悉的躺椅上閉上了眼睛。
柳若彤站在原地,猶豫了許久終於開口。
“我……我想回趟家。”
她口中的家是她在中州城的公寓。一個屬於她自己的小小的可以讓她暫時喘息的空間。
陳州沒有睜眼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
“這裡不是你的家嗎?”
柳若彤的身體微微一僵。
“我只是……有點累了。”
“累了就去休息。”陳州指了指別墅的二樓主臥,“你的房間,我讓阿木每天都有打掃。”
他話裡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可以休息。
但,不能離開。
柳若彤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她看著那個躺在椅子上,連眼都懶得睜一下的男人,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名為“囚籠”的恐懼。
她沒有再堅持。
因為她知道,堅持,沒有任何意義。
她默默地轉過身,朝著別墅走去,背影,顯得有些蕭索。
就在她即將踏上臺階的時候。
一直跪在不遠處的白勝雪,忽然開口了。
“主人。”她的聲音,輕柔得,好比羽毛拂過心尖,“若彤小姐似乎心緒不寧,不如,讓奴婢去為她捏捏肩,放鬆一下吧。”
她抬起頭那張楚楚可憐的臉上,寫滿了對柳若彤的“關心”以及對陳州的,絕對的順從。
陳州終於睜開了眼。
他看了看柳若彤那僵硬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那個一臉“忠心”的白勝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去吧。”
他揮了揮手,“記住伺候好你的女主人。”
“是,主人。”白勝雪的眼中閃過一絲計劃得逞的陰冷的光,她恭敬地磕了個頭,然後站起身邁著蓮步跟上了柳若彤。
柳若彤停下腳步回頭冷冷地看著她。
“我不需要。”
“若彤小姐,您別誤會。”白勝雪立刻擺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這是主人的命令奴婢不敢不從。您若是不讓奴婢伺候主人怪罪下來,奴婢……奴婢只有死路一條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就要跪下。
柳若彤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看著眼前這個演技精湛的女人,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厭惡。
但她也知道白勝雪說的是事實。
這是陳州的命令是那個男人,插在她和白勝雪之間的一根拔不掉的刺。
她最終,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冷著臉轉身上了樓。
白勝雪低著頭,嘴角勾起一抹無聲的勝利的冷笑,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庭院裡重新恢復了寧靜。
陳州閉著眼,似乎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