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收起扇子,“鄭大牛和郭寶田你們認識嗎?”
二人剎那間清楚,是幾天前惹下的事非。霍東林和廖偉星心慌意亂,不敢隱瞞,連忙說出實情求饒。公子哈哈一笑,問:“饒你們不是不可,只須把個叫劉百川的人供出來即可,他在那兒,你倆誰先說?”
霍東林搶先道:“我來說,劉百川是他真名,家住越秀山胡桃巷!”
“他現在那裡?”公子點點頭,似笑非笑問。
霍東林道:“我們已經有好幾天未見過他了,鄧公子,攔轎搶錢是劉百川那惡棍提出的,敢不聽話就指揮手下打我們。”
“對對,我倆被他脅迫,鄧公子,他是元兇主謀,我們只是他的小嘍囉!”廖偉星補充道。
鄧公子轉身,面向屏風扇子一展,微笑道:“原來如此,那可是把你們打錯了。”
霍東林道:“其實我們也是罪有應得,該打該打。”
廖偉星道:“鄧公子,那劉百川如此可惡,須狠狠揍一頓才能解氣,我帶你們去他家。”
“你們不怕他事後報復?害了你們,非本公子之願。”
霍東林和廖偉星異口同聲:“我們不怕,他就是個欺善怕惡的傢伙,只要公子下手狠些,劉百川惡棍吃夠苦頭,就不敢難為我們。”
鄧公子哈哈一笑,“妙,妙極,大義滅友,犀利犀利!”
“怎麼樣劉百川?一切都瞧進眼裡了吧?。”待八寶帶了二人下去,鄧公子問。
然而並沒人應答,鄧公子滿面得意轉到屏風後,劉百川失魂落魄,面無血色,怔怔一動不動。
鄧公子笑道:“劉百川,你看看交的是什麼狐朋狗友,三言兩語出賣了你,把責任往你身上推。”
劉百川仍舊一聲不吭。
鄧公子道:“豬朋狗友,不要也罷,寶叔,放他走。”
劉百川不記得自己怎樣回到家裡,進門倒頭便睡,毫不理會焦急的雙親。
一躺就是數天,劉百川這才得緩過勁來。
這日下午,霍東林持續敲門大叫:“百川,百川,你他媽這十多日去那裡快活了?”
劉百川無奈開啟門,霍東林摟著他的脖子,“喪門川,變性了?怎不浦頭?”
劉百川道:“被人找晦氣,我見機得快藏起,直至今早才敢回的來。”
“是誰不長眼睛敢找我們喪門川的晦氣,不想在西關混了麼,兄弟們,這就找他算賬去。”廖偉星義憤填膺道。
劉百川鼻子哼了一聲,“找我晦氣的是鄧家公子,你去替我出口氣吧。”
“鄧家公子!?屌你老母,好惹不惹得罪了鄧公子,這下你只能自認倒黴!”廖偉星故作驚訝。
這張虛偽之極的臉孔,劉百川越看越惱怒,你只撲街仔我屌你老母!
霍東林一樣的大驚小怪,“喪門川,你孃的不長眼睛竟然得罪鄧公子,這下兄弟們可不敢替你出頭。走,去喝一頓壓驚酒,一掃身上晦氣。”
酒館裡,廖偉星和劉百川猜枚喝酒,一直輸一直喝,已有些神智不清,“喪門川你孃的吃了什麼狗屎,運氣這麼好。”又把杯中酒喝完。
劉百川只挑嘴斜眼冷笑,二五仔,喝不死你這王八蛋。
廖偉星愈輸愈怒,最後忍不住罵道:“喪門川我屌你老母,敢不敢玩大的,半斤半斤來,不敢就是狗孃養的。”
眾人起鬨聲中,劉百川冷笑道:“看看那個才是狗孃養的。”
結果還是一樣,廖偉星連輸兩盤,酒意上頭的他把酒碗扔向劉百川,罵道:“撲你媽臭街,我打死你個喪門川!”揮拳打去,劉百川躲開還手,一拳正中其臉,廖偉星應聲而倒。
廖偉星鼻血湧出,又胃裡如燒開的水翻騰,忍不住狂嘔起來。
眾人目瞪口呆,不太敢相信眼前一幕,廖偉星可是他們的二哥,新仔劉百川竟然敢打老二,這是誰也想不到的,頓時安靜下來。
霍東林拍拍劉百川,“喪門川,你吃錯藥了嗎連老二也敢打?”
劉百川心中正氣惱,仗著酒意也沒給他好臉色,只是挑嘴冷笑。
“劉百川,你奶奶這是什麼態度,想造反嗎,兄弟們,給我狠狠修理這養不熟的白眼狼!”霍東林頓被惹怒,大叫著喝令。
眾人一湧而上,對著劉百川就是一頓拳腳,劉百川奮起反擊大叫:“霍東林,你出賣我,我沒你這樣的大哥!”
廖偉星吐得渾身骯髒,他緩過氣來,爬起一拳打去,大罵:“撲街仔,你這個撿破爛的臭垃圾,在老子眼裡一錢不值,不出賣你出賣誰?”邊說邊狂出拳。
林掌櫃見他們內鬨,無比厭惡,罵道:“霍大頭,滾外面再打。”
“聽林爺的,出去再打,出去再打。”霍東林霍東林手一揮,眾人拉著劉百川出門,扔地上又打。
劉百川被打得縮成一團,霍東林便生怕出了人命便叫停手,“劉百川,不吃點苦頭你擺不正自身位置,回家好好反省,想通了還可以跟我混。”
劉百川滿面血,他勉強睜開眼,“混你娘,出賣兄弟,你還有臉做大哥。”
霍東林怒不可遏,恨不得把他腦袋砸爆,盯了一會道:“劉百川,你日後不會好過的,等住吧。”一揮手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