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鹽、軍械、人口買賣……這裡面有多大的利潤,你我都清楚!
可是,現在全沒了。
哼,此人非要除掉不可。”
李洛神忽然抬眸,眼底閃過一絲銳光,冷哼道:
“沐顏雪,你是在教我做事?”
空氣驟然凝滯。
沐顏雪瞳孔微縮,隨即又嬌笑起來,道:
“哎呀,公主別生氣嘛!”
她湊近李洛神耳畔,壓低聲音,道:
“該不會……是北涼王扶持你上位的計劃有變?”
啪!
李洛神手中茶盞重重擱下,道:
“沐郡主,慎言。”
沐顏雪卻不依不饒,道:
“你信不過你母親,對吧?她整天沉迷巫蠱之術,連北涼王都說她的不是。所以北涼王準備扶持你。”
“夠了!”
李洛神霍然起身,怒道:
“我會讓陳昭無暇追查我們的生意。至於其他……”
她冷冷瞥了沐顏雪一眼,咬牙道:
“管好你的嘴。”
沐顏雪忽然咯咯笑起來,道:
“好啊,那我不管了,我看你怎麼讓他無暇管我們!”
……
兩日後,大理寺正堂。
房玄陽一襲玄色官袍,面色凝重地踏入大堂,身後跟著一位身著紫金蟒袍的中年男子。
正是雍王。
雍王臉色鐵青,眼中佈滿血絲,顯然多日未眠。
他一進門便死死盯著端坐案後的陳昭,聲音沙啞,道:
“陳昭,本王今日前來,只問一句我女兒李初露,當真犯下大罪?”
陳昭緩緩起身,拱手一禮:“雍王殿下,請過目。”
他從案上取出一疊卷宗,遞了過去,道:
“這是她勾結寧王,謀害衛城郡主的鐵證。
另有侍女口供,以及寧王府的人供述。”
雍王顫抖著手翻開卷宗,越看臉色越白,道: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房玄陽輕嘆一聲,上前低語,道:
“王爺,我早說過,李初露已經變了。”
“閉嘴!”
雍王突然暴怒,一把將卷宗摔在地上,喝道:
“我女兒自幼溫婉賢淑,怎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陳昭目光一凜,道:
“王爺,她已經不是李初露了。她被太皇太后安排奪舍了。”
雍王一怔,道:“這怎麼可能?我母后怎麼會幹出這種事情?”
陳昭嘆道:“不然她怎麼會與寧王走得如此親近。她應該是寧王的母親周銀雪。”
堂內瞬間死寂。
雍王踉蹌後退兩步,撞翻了椅子,道:
“你……你胡說!”
陳昭又抽出一疊卷宗,道:
“這是太皇太后崇信巫蠱之術,試驗的證據!你自己看看吧。”
雍王翻開後,倒吸一口涼氣,道:
“她怎麼能這樣做!”
陳昭聳聳肩道:
“事實就是如此,他們用移魂邪術,將周銀雪的魂魄塞進了令愛的身體內。如今通緝的,從來就不是您的女兒。”
雍王突然捂住心口,怒火攻心,一口鮮血噴在卷宗上。
房玄陽急忙扶住他,哭道:
“岳父,事到如今,你還不相信嗎?”
雍王猛地攥緊卷宗,指節發白,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喝道:
“本王這就進宮,找母后當面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