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某街道。
一行人步履匆匆,竄進一個巷道內,臉上露出心有餘悸之色。
正是自刑部大牢逃出的李靖和那對爺孫倆。
“公子大恩,小老兒沒齒難忘!”
羅同光拱手作揖,聲音滄桑而鄭重。
他頭髮灰白,年過七旬,面容瘦削,看向李無道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旋即,見身側的孫子沒有絲毫表示,羅同光不禁蹙眉,道:“嘉良,愣著作甚,還不快向恩公行禮?”
羅嘉良約莫十三歲,臉上的稚氣尚未退去,神色有些莫名的桀驁。
“哦~”
他拖著長音,不情不願地朝著李無道看去,敷衍的拱手道:“謝了。”
見到這一幕,羅同光老臉一沉,道:“我平時怎麼教你的,這就是你對待恩公的態度?”
卻見羅嘉良滿不在乎的小聲道:“又不是專門來救我們的,順手的事而已。”
李靖眉頭微不可查皺了皺,看向他的眼神冷淡了幾分。
先前在牢裡時,對方可不是這種姿態,健談而又謙遜。
未曾想,他好心拜託兒子將其解救出來,對方轉眼就有過河拆橋、恩將仇報的意思,實在令人不爽。
“你......”
羅同光臉色震怒,眼神透著不敢置信。
他剛想開口訓斥,卻見羅嘉良搶先開口,冷哼道:“我說的有錯嗎?是他們主動提出要幫忙的,我又沒求他。”
說到這,他掃了李無道一眼,語氣傲然:“再說了,即便沒有他,老姐知道後也會第一時間出手。”
“以老姐的身份,便是刑部尚書也得禮遇三分,親自將我們迎接出去........”
“住口!我羅家怎會生了你這樣的白眼狼!”
羅同光厲聲呵斥,旋即擠出一絲強笑,歉然地看向李無道二人,“家門不幸,讓兩位見笑了。”
“無妨。”
李無道淡然一笑,未曾看那少年一眼。
以他如今的閱歷和心性,還犯不上與這種小屁孩計較。
反正也沒損失什麼,權當藉此見證了一番生物的多樣性。
羅同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旋即盛情邀請道:
“小老的酒樓就在附近,兩位不妨前往一敘,嚐嚐小老家傳三百年的‘芥子燒酒’,就當為剛才的無禮賠罪,如何?”
見李無道神色淡然,他轉而看向李靖,苦澀道:
“剛才頑孫出言不遜,對兩位恩公不敬,小老內心惶惶,如果您再拒絕,小老真是無顏苟活於世了........”
見對方都說到這份上,李靖也不好再推辭了。
李無道閒來無事,索性跟著父親走上一遭,便默默應了下來。
其實,他也有些好奇,老者家傳三百年的釀酒秘方,到底有什麼魅力,能引來牢獄之災。
“兩位恩公,這邊請!”
羅同光露出喜色,探手示意。
旋即,他轉頭瞪向鼻孔看天的羅嘉良,警告道:“等會你若再敢對兩位恩公不敬,我非抽你不可!”
說罷,他小跑著走在前方,笑著與李靖暢談起來。
“切,不就一個閒散王爺而已,至於這麼殷勤麼?”
羅嘉良撇嘴,看向李靖和李無道的背影滿是不屑。
早在獄中,他就已經打探清楚了李靖的來歷,只是一個不受待見的閒散王爺,平平無奇。
而李無道,更是庸碌無為,修煉天賦一塌糊塗,比他還不如。
雖然聽李靖說,去了玄天宗修行,不過大機率也只能成為一名雜役,沒什麼好在意的。
“真不知道爺爺怎麼想的,有老姐作為依仗,哪怕他是玄天宗內門弟子,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羅嘉良搖搖頭,高昂著腦袋,傲然地跟了上去。
不多時。
羅同光帶著幾人,來到街道中央的一座酒樓腳下。
酒樓的名字很平淡——羅氏酒樓。
不過外觀倒是古色生香,氣派恢宏,門柱更是以上等的金絲楠木打造,造價不菲。
只是,門前卻冷冷清清,無人問津。
定睛一看,酒樓門口被貼上了封條,赫然官府所為。
“該死的劉家!身為四大家族卻只會用下三濫的手段,待老姐回來,定要好好收拾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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