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血脈

第2525章 廢稿

第252.5章 廢稿

本來是當正文碼的,但是碼完覺得劇情節奏不搭,不適合放在正文裡騙錢,甚至連番外都算不上,但是一萬字扔了又覺得可惜,還是放在這裡當個免費廢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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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潮溼的屍鬼坑道里,一個手無寸鐵,卻從上到下都作勁裝打扮的冷酷漢子雙手抱臂,靜靜望著通道盡頭那個幽深不祥的地牢門,無視周圍扼守要道,對他虎視眈眈的星湖衛士們。

“放心吧,那位美女不會怎麼樣的,”d.d坐在破木桌旁,無聊地扇了扇燈焰,“我們老闆啊,那可是出了名的仁慈心善。”

“所以翡翠城才成了現在這樣?”冷酷的漢子頭也不回。

d.d話語一噎。

“所以翡翠城還能是現在這樣,”坐在他身邊保養佩弓的保羅冷冷反擊,“包括你,黑幫混子,和你那位妓女相好。”

冷酷的漢子不言不語,只是眼神更冷。

“嘿,兄弟會的,你這刀不錯,卷口很小,”斜對面,摩根正熟練地把玩一柄制式素樸卻頗為鋒利的陌生短刀,他不懷好意地看向客人,“誰造的?卡拉奇還是老吉本?”

冷酷的客人並不理睬他,只是一心一意盯著地牢門。

星湖衛士們對視一眼。

出乎意料,冷酷的客人看向木桌,突然開口:

“你看著很眼熟。”

“誰?我?”

被他望著的d.d反應過來,先是一驚,旋即一喜:

“你?眼熟我?怎麼會?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這麼有名……”

他連忙起身規整衣著,把嘴角的弧度調到一個完美的角度,大度友善地回應黑街兄弟會的客人:

“這樣啊,以後兄弟你在王都遇著什麼麻煩,報我的名字——懷亞·卡……”

“不是你。”冷酷的漢子目光不變。

多伊爾護衛官默默收回伸出待握的右手,笑容不減地坐了回去。

“哦,不是眼熟我啊……”

那,不是就不是唄。

d.d不忿地翹起嘴唇,念念叨叨:

切,老子的名頭還不想讓你蹭呢。

客人的目光繼續向前,穿透d.d。

“可惜我對你沒印象,耍刀的混混。”

坐在d.d身旁保養弓箭的保羅·博茲多夫心有所感,他瞥了瞥自己袖口的黑獅暗紋,輕哼一聲,熟練又精巧地翻轉自己的佩弓:

“因為名弓‘逆沙’,不殺無名小卒。”

客人眉頭微蹙,看向他手上的名貴佩弓。

很好。

保羅在心底裡默默道。

他方才出言冷傲,氣度不凡。

絲毫不給對方面子。

既挽回了衛隊的顏面,又給了這態度惡劣的黑幫混混狠狠一記羞辱。

還不止如此——保羅默默想道,暗自握拳。

來到星湖公爵麾下這麼久,他終於等到了最恰當的時機,可以光明正大又毫不尷尬地將這把傳自祖上,過往不凡的絕世名弓,藉著回答眼前這個黑幫無名小卒的由頭,毫不做作也並不刻意,更頗有格調又底氣十足地,自然而然地介紹給王室衛隊的同僚們,再讓他們在驚愕和震撼之餘,口耳相傳給那些很需要知道但還沒機會知道的人——比如王子殿下和馬略斯勳爵。

這樣一來,他不費一分一毫,就能暗示博茲多夫家族底蘊深厚,霸道尚武,展示他們是如何可歌可泣地與敵人周旋相抗,為王國立下一樁樁不世不朽之功,在史書上留下濃重一筆的輝煌過去……同時又不顯得他淺薄虛榮,刻意炫耀,還能映襯他的低調高貴,與眾不同。

從而逐漸建立他在王子麾下與同僚隊伍中的形象和印象,累積威望和聲名,以留待日後之用。

不負父親的囑託和家族的期望。

得體,完美,高效。

毫無瑕疵。

保羅專心致志地拿抹布擦拭著箭袋。

在骯髒潮溼的廢棄下水道保養武器並不明智,但若是在所有人都看見的情況下保養武器,這就相當明智了。

如果——當然,只是如果,如果接下來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和景仰,佩服和諂媚,忍不住出言追問他名弓逆沙的過往……

那作為戰略的一部分,他可以先行一笑,姿態謙卑,出言和善,但並不透露太多,只說這把弓傳到他手上之後的功績,然後在眾人驚訝和尊敬的目光中惋惜一嘆,毫不在意地隨口一提,說自己還是比不上祖先們的英名啊,再賣個關子,言盡於此,對剩餘的故事保持神秘……

追問的人必當心癢難耐,不懈挖掘,此時他再一笑置之自承失言,說他無意依賴祖上聲名,以示自己淡泊名利——當然,這種淡泊,絕非泥腿子和失敗者們那種吃不到葡萄只能說葡萄酸的假淡泊,而是那種,因為自己家世良好自有底氣,又具備實力手握功績,履歷豐厚智計過人,偏偏人格高尚慷慨豁達,從而過盡千帆看透紅塵,舉止自然高人作派,所以才有資格站在人生高峰上一覽眾山小,從而有權力也有資格淡泊名利的那種淡泊,是真心誠意絕無作偽的那種真淡泊……

那是到手之後的放手,而非空手之餘的攤手。

(很好,這句剛剛想到的話挺不錯,以後可以加到黑獅家訓裡,篇名就叫《論淡泊》……不行,太正式了,也太文縐縐了,會讓後人懷疑是刻意宣傳而非日常語錄,得改個接地氣些的,就像拉扯家常一樣,對,扯家常,扯家常,那——《扯淡泊》?不錯,再短一點就更好,朗朗上口,方便記憶——《扯淡》怎麼樣?很好,就這個,《黑獅家訓·保羅六世篇·扯淡》……)

保羅從嘴邊浮起淡泊名利的別緻微笑。

注意,他必須是潛移默化、毫不做作地讓大家瞭解到這一真一假兩種淡泊是有區別的,而且區別很大,很關鍵,很要命,這一點非常重要,絕不能讓他們誤解是自己有心想讓他們區分這兩種淡泊的,因為他本人高雅脫俗謙卑自省,是真真正正地淡泊名利……

這樣,當他們從他這裡問不到答案,卻又被吊起了胃口,就會在衛隊輪崗換班的閒暇,千方百計七嘴八舌地彼此詢問,從而把他和黑獅家族的故事淵源繼續傳揚開去,也就自然流暢又毫不刻意地樹立了家族和自己的威望,比如他們將細細數出那些死在名弓逆沙下的亡魂們,究竟包括哪些兇名赫赫的歷史人物,以及每一名死者又代表歷代黑獅的哪一段輝煌往事和不朽之功,代表著王國史書上怎樣濃墨重彩的——

“沒人問你,擦鞋的。”冷酷的漢子輕聲道。

保羅擦拭箭袋的手生生一頓。

他沉默了一會兒,在淡泊名利的高尚思維裡深吸一口氣。

在眾人好奇又景仰的目光中(以及d.d好奇伸出,在他眼前揮舞的手掌下),黑獅家族的繼承人收起弓箭,丟掉抹布,轉過身去,不再看向對方。

一如無事發生。

冷傲依舊,氣度不凡。

畢竟,逆沙不射無名小卒。

保羅淡泊地想。

這才是黑獅名門的風度,與那些一言不合惱羞成怒的泥腿子們高下立判,截然不同——尤其是他毫不在意的姿態與對方的出言不遜形成鮮明對比,想必能讓周圍的人從禮節和教養中注意到他身上的謙遜氣質和高尚人格,當然,這並不是他的本意,也不是刻意彰顯或炫耀什麼,更不為區分高下貴賤,因為一切都只是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

“他眼熟的是我。”

只見哥洛佛出現在d.d和保羅身後,他推開不明所以的多伊爾,越過渾渾噩噩的小黑獅:

“萊約克——是叫這名吧?在王都還沒被揍夠?”

殭屍捏了捏拳頭,警惕地盯著萊約克:

“放心,我說過會留你全屍……”

“也不是你,使劍的大塊頭,”兄弟會的靜謐殺手冷冷道,“而且誰揍誰還不一定呢。”

哥洛佛不屑呸聲,就要反駁。

“我是說他,”萊約克打斷了他,目光越過幾人,直指最後,“戴面具的,我們見過嗎?”

眾人順著他的視線回過頭去,齊齊愣住。

只見牆角處,一位戴著半截面具的怪人緩緩抬頭。

看清對方身影的剎那,萊約克表情一變。

雖然紋身淡了,還遮了面孔,乃至動作身形都不一樣了,但不知為何,殺手認人的本能提醒著萊約克:

那人有點像……

隨風之鬼?

他叫什麼來著?拉爾夫?拉弗?羅法爾?

可他不是……在紅坊街失蹤了?

就像在那場上層輕描淡寫,下面血流成河的激戰中失蹤的無數人一樣。

另一邊,戴著面具的怪人默默回望著對方。

眼神相會的剎那,萊約克先是確認,旋即感情複雜:

沒錯,那就是他。

隨風之鬼。

曾經的血瓶幫裡,風頭最盛的年輕異能者。

“十二至強”裡最棘手的人物。

身法詭異,神出鬼沒。

性格糟糕惡劣。

萊約克年輕時,身為兄弟會的“十三大將”,一度把對方當作假想敵,在背後演練過無數次應對他異能的殺招。

可惜的是,在莫名其妙的紅坊街“一夜戰爭”裡,他們的遭遇戰草草收場,只放下了“下回再戰”的狠話。

那是他最後一次見到隨風之鬼。

想到這裡,萊約克不禁感慨:

血瓶幫也好,兄弟會也罷,十二至強也好,十三大將也罷,當年那些跟他一樣年輕而野心勃勃的街頭狠人們,無論敵手還是自己人,現在還剩幾個人?

他還想得起幾個?

不知道現在的街頭巷尾,又給那些想出風頭的一代新人,取了什麼威風凜凜,乃至更勝一籌的驚人綽號?

十二神將?十三魔王?

想到這裡,萊約克本能地想笑,卻笑不出來。

他的對面,那個印象中無比聒噪,喜用言語擾亂對手的異能者,此時也保持沉默,似不欲多言。

“是你嗎?”萊約克向前一步,“為什麼不說話?”

戴著面具的怪人目光閃動,他動了一下,但終究沒說什麼。

衛隊眾人來回觀望,有人疑惑,有人好奇,還有人一臉看好戲的神情。

“那個,其實啊……”d.d撓著腦袋。

“少tm套近乎,小黑綢子!”

哥洛佛反常地打斷他們,他一臉暴戾,野蠻地擋在羅爾夫身前:

“沒人認識你個混子……除非想找揍?”

萊約克蹙起眉頭。

眼見哥洛佛態度明確,而星湖衛隊進退一體,他身邊的同僚們雖不明就裡,此刻也紛紛配合他起身,手按武器,神色不善。

這是……

萊約克面色一沉,環顧一圈。

他突然發覺,曾經的幫派宿敵,此刻正自然地站在這些或氣度不凡,或衣著華麗的貴人衛士中。

原來如此。

萊約克盯著戴面具的怪人,笑了。

這麼說來,這異能者不但沒死在哪條陰溝裡,還走運攀上了大人物,成了青皮——不,應該是藍皮,是那些坐在辦公桌後的貴人們——的狗腿。

難怪這趟來翡翠城,幻刃敢這麼放肆。

“是麼,”他退回去,舉起雙手示意沒有敵意,“是我看錯了。”

靜謐殺手眯起眼睛:

“把他錯認成某個人了。”

羅爾夫手指一顫。

眾人們這才鬆開武器。

萊約克看著對面人群中的羅爾夫,在心中輕嗤。

“誰?錯認成誰了?”涅希好奇地湊過來。

“關你什麼事?”

哥洛佛猛地回頭,把涅希吼回去。

“一個死掉的……的朋友而已,”萊約克搖搖頭,不屑地抱臂靠回牆壁,不再看向羅爾夫,“不重要了。”

想也知道,這是當然的。

這狗腿現在可是給大人物擦鞋的了,有頭有臉。

至於那些在街頭搏命,欺行霸市巧取豪奪的日子……

沒見他把紋身挑了,連面具都戴上了?

靜謐殺手想通這一層,不禁在心中冷笑。

是了,飛黃騰達之後,誰不想跟那個骯髒的屎坑告別,和醜陋的自己切割,最好此生此世,不再提起?

何況遇到的還是以往的敵人。

那他不想跟自己說話,甚至裝作不認識,也實屬正常。

道已不同,最好的結果,就是彼此相忘。

萊約克輕嗤搖頭。

也罷,狗腿就狗腿吧。

若他還在街頭混,以隨風之鬼那惡劣的性格,少不得有朝一日性命不保,甚至更糟,落得手腳傷殘,終生臥床的淒涼下場。

要麼自暴自棄自怨自艾,要麼痛苦掙扎尊嚴盡失。

萊約克想起陪著老媽子看守廢屋的默特薩,心情沉悶。

也許這就是……各人有各命。

但就在此時,羅爾夫突然伸手,搭住了哥洛佛的肩膀。

在殭屍詫異的眼神中,啞巴不容置疑地扒開他,舉步向前,緩緩走向靜謐殺手。

直到他站定在萊約克面前。

“怎麼,想打架?”萊約克頭也不抬,不屑道,“那先把我的刀還給……”

羅爾夫突然伸手,摘掉了臉上的半塊面具。

從下巴到喉嚨,那團猙獰醜陋的血肉傷疤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遺。

包括萊約克在內,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

萊約克不知不覺放下雙手,離開牆壁,訝異不已。

他皺眉看著對方脖子上那坑坑窪窪,明顯是以不規則的手法粗暴扯破,又用更加粗暴的方式治癒——大機率是用烙鐵止的血——的可怖傷疤。

“你的脖子……”

羅爾夫指了指喉嚨,搖了搖頭,發出幾聲難聽的悶哼。

靜謐殺手這才反應過來。

他怔怔地望著此時此刻的羅爾夫,望著對方手上的面具,突然百感交集。

“奇了怪了……”

另一邊,旁觀的d.d看見羅爾夫的動作,捂嘴悄聲道:

“啞巴明明對那傷口很敏感的,擋得嚴嚴實實,誰提就跟誰急……”

“提得最多不就是你?”這是抱著弓箭面無表情的保羅。

“那是為了讓他早日脫敏,走出陰霾嘛!你看他現在再遇到傻大個科恩,是不是態度好多了?至少不再咬牙切齒狠狠磨牙……”

“因為一半的恨意轉移到你身上了?”

“我這叫犧牲小我……”

“你們多嘴夠了?”哥洛佛冷冷回頭,眼刀之鋒利,逼得所有人生生一顫。

另一邊,縱然見慣了道上血腥的萊約克,也不禁為羅爾夫的傷疤震驚。

“該死……那你,你還好嗎——噢。”

靜謐殺手下意識開口詢問,但很快意識到那是痊癒已久的舊傷,只得立刻閉嘴,扭頭化解尷尬。

羅爾夫沒有回答,他只是冷冷看著昔日王都街頭的這位老對手。

下一秒,看著羅爾夫和萊約克黯然對峙的d.d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臉色大變,連忙伸手攬住身旁的保羅,不由分說把他朝後扯:

“啊!對了,小傻獅,你說你那把弓箭叫啥來著?逆沙?哇,好酷啊!背後都有啥來頭和故事啊?給大傢伙講講唄……來來來大家都不知道吧……”

周圍的衛隊同僚們紛紛被吸引了注意,這才(在d.d的死命揮手下)反應過來,三三兩兩向他們聚攏而來。

保羅又驚又怒,他一邊奮力擺脫d.d的拉扯,一邊欲言又止。

沒錯,他是很想……不,不是他很想,絕對不是他很想……只是,只是他原本有可能會在偶然間毫不刻意地透露一點逆沙的威名和家族的底蘊給大家,從而讓大家自然而然地把對他和對黑獅家族的印象刻進認知裡……

但不是……

不是在這種情況下……

更不該由這個傻子……

“快點,別愣著,”d.d靠近他,拍拍他的弓箭,低聲道,“沒關係,我會配合你,就算這破弓沒啥故事也得把它吹起來,吹成一箭屠神的神兵利器,主要讓大家轉移下注意,別老盯著啞巴那邊看……”

破弓……

保羅呼吸一窒。

可惡,他好不容易塑造起來的名弓形象,打算由此傳播出去的個人名望……

“趕緊的,這是為了衛隊……”

“d.d,”博茲多夫的繼承人痛心疾首地看著多伊爾,咬牙切齒,“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不管是不是!”

多伊爾面色嚴肅:

“這時候必須裝傻!”

啪!

下一秒,一雙大手落在他們兩人的肩膀上。

“快,講故事,現在。”

殭屍的腦袋擠了進來。

“吹得越牛越好,把大家吸引過來,”哥洛佛不容反對地盯著震驚的保羅,面色陰翳,“這是命令。”

保羅表情僵硬。

於是接下來,在一軟一硬一柔一剛的雙重攻勢下,保羅只能一臉生無可戀地講述起名弓逆沙的故事,給豎著耳朵卻仍忍不住頻頻回頭的衛隊同僚們,細數那些死在它箭下的亡魂們,究竟包括哪些兇名赫赫的歷史人物,以及每一名死者又代表歷代黑獅的哪一段輝煌往事和不朽之功,又代表著王國史書上怎樣濃墨重彩的一筆……

“……話說昔年的英魂堡,博茲多夫家族出了一位叛逆之子,他不好刀光劍影,專喜張弓搭箭,不羨位高權重,只求行俠仗義,因此既不被家族理解,也苦無知交同道,於是負氣離家出走……當時恰逢斬棘王託蒙德三世在朝,麾下正有一威震西陸的極境巔峰強者,執弓控弦,箭無虛發,功績彪炳,藝絕古今,人稱‘射日者’朱利亞諾……”

這一邊,靜謐殺手沒有聽關於博茲多夫家族往事的絮絮叨叨和d.d的鼓掌喝彩大呼小叫,他只是盯著羅爾夫的喉嚨,欲言又止。

“好吧,我懂了,原來如此……但是你,你是怎麼……”

萊約克咬緊牙齒。

該死,這時候他該說什麼?

是說句“你真活該”,還是來句“你真倒黴”?

還是像貝利西亞教的那樣,見到舊相識,無論有事沒事,來句“你變化真大”或“你一點沒變”?

該死,哪句話都不對頭。

貝利西亞到底行不行?

作為接活兒辦事的殺手和打手,除了放狠話,他本就不善言辭,遑論寒暄。

而此刻情境微妙,靜謐殺手更是不知所措,無從開口。

何況對方也不算是他的朋友——他甚至連這啞巴的全名都想不起來。

下一秒,曾經的隨風之鬼拉起褲管,露出一對泛著金屬光澤的膝下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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