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臭死我了!”老黑狗放開陳移山的小腿,不斷地吐唾沫。
姜平安收回金蛟索,用劍在陳移山屍體上挑了挑,沒找到乾坤袋。正納悶間,老黑狗的聲音響起:“他已經是化龍境了,怎麼可能還用乾坤袋那樣的低階貨?他的板指環應該就是裝東西的。”
姜平安目光轉到陳移山的雙手上,果然看見陳移山的左手手指上戴著一枚刻著玄奧花紋的板指環。
於是,他把板指環取下來,拋給老黑狗。
老黑狗精準地咬住板指環,然後甩動狗頭,把板指環內的東西甩出來。
頃刻間,大量的東西從板指環傾洩而出,堆積成山。
姜平安看得有些火熱,這可是化龍境頂尖強者的儲物戒啊。
東西都倒出來後,老黑狗問道:“姜小子,你想要什麼?”
“我只要他的玄器寶劍和元石。”姜平安答道。
老黑狗爽快地應道:“可以。”
於是,它把陳移山那把玄器寶劍扔給了姜平安,接著再把所有元石丟給了姜平安。
姜平安接住玄器寶劍,然後將元石撿起來清點。
八塊極品元石,十三塊上品元石、四塊中品元石和一百一十二塊下品元石,全部折算成下品元石的話是9452塊下品元石。
姜平安第一次看見極品元石實物,只見極品元石通體晶瑩,表面寶光氤氳,內部蘊含著完全純淨的液態元氣。
一塊極品元石能兌換十塊上品元石,不過一塊極品元石所蘊含的元氣僅相當於四塊上品元石所蘊含的元氣。
極品元石可直接用於修煉,沒有任何副作用,並且相比於用上品元石修煉,事半功倍。
不愧是化龍境,果然十分富有,發大財了。
末了,他走到姜疏月面前,將玄器寶劍獻到姜疏月面前:“孃親,這把劍正好適合您用。”
“這是玄器,你拿著吧。”姜疏月搖頭拒絕。
姜平安搖頭道:“我拿著的話,屬於小兒持金,反而招災。如今您晉升化龍境了,需要一件趁手的武器。”
姜疏月猶豫一陣,只好無奈把玄器寶劍收下:“那我就先用著吧,將來你用得著了我再給你。”
這時,一枚板手環飛了過來,姜平安出手接住。
“這枚儲物板指環我直接吃掉有點可惜,送你了。”老黑狗的聲音傳來。
姜平安轉身向老黑狗拱手道:“多謝老黑前輩。”
老黑狗張開狗嘴,把堆積如山的所有東西都吞下去。
末了,它不忘毀屍滅跡,噴出一團白色火焰,將陳移山的屍體燒得一乾二淨,沒留下任何痕跡,連高溫灼燒的痕跡都沒有。
姜平安看得羨慕。
“姜小子,老狗先走一步了。”老黑狗說完,灑落地翻牆離去。
院子安靜了一會兒,姜疏月擔憂地道:“我們殺了陳移山,鎮南侯府必定震怒,只怕要牽連到姜府了。”
“娘,您別太擔心。”姜平安安慰道,“他要殺我們,我們要反殺他是理所應當。人不只有我們殺,老黑前輩也參與了,並且也分贓了。它應該有辦法,稍後我問問它。”
姜疏月問道:“老黑前輩修為應該非常高吧?”
“不知道。”姜平安搖頭道,“不過,您不要被它咬人小腿那招給嚇著了,也許是靈犬的天賦神通。”
“對了,孃親,恭喜你晉升化龍境。”
姜疏月忍不住露出笑容道:“五天前突破的,在懷上你之前,娘做夢都不敢想自己能成為化龍境頂尖強者。”
頓了頓,她有些黯然地道:“可惜,剛才娘還是不頂用。若不是你有那條厲害的繩索,只怕我們母子要遭殃了。”
“我不同意您的說法。”姜平安認真地道,“若非您晉升了化龍境,我也不敢反擊。”
母子倆說了一陣話,姜疏月傷心難過地道:“沒想到趙應鵬竟如此喪心病狂,竟真的要除掉你。以後你千萬不要回白帝城了。”
“無所謂,反正我沒把他當父親。”姜平安表面不當回事地道。
他僅在心底記下這個仇。
姜疏月深深地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自始至今,她兒子沒有任何錯,也不花那個人半隻銅板,為什麼那個人就是容不下她兒子?
“孃親,我們清洗一下地上和牆上的血泥吧。”姜平安打斷姜疏月的悲傷難過的思緒道。
那個丫鬟死得太慘了,屍骨無存。姜疏月打算好好賠償丫鬟的家屬。
清洗完後,姜平安想起陳移山說在整個院子佈下了四靈陣。
於是,他走出院子找了一圈,發現了四面小陣旗。
不過,這四面小陣旗都被輕微損壞了,無法再用。
“先留著,等我學會陣法後,說不定能把它們修好。”姜平安暗道,將四靈陣旗收入儲物板指環。
儲物板指環他仔細瞭解過了,儲存空間確實大許多,長三丈寬三丈高三丈。
一個時辰後,姜平安徒步離開院子。
他騎來的那匹馬雖沒被陳移山隨手殺死,但已經被化龍氣息嚇得大小便失禁,至今還四條腿還在打抖,暫時無法騎行代步。
姜平安離開姜疏月租住的院子不遠,老黑狗從摩肩接踵的遊客中鑽出來,與姜平安並行而走。
“老黑前輩,剛才我們殺的人是鎮南侯府的家將,鎮南侯府知道後必定震怒。”姜平安用腹語密音問老黑狗道,“您說該怎麼辦?”
老黑狗也用腹語密音道:“此事簡單,鎮南侯府竟敢派化龍境頂尖強者到玉京搞刺殺,犯了大忌諱。鎮南侯府要吃掛落了。他們不敢再派人到玉京找你們的麻煩或者查他們家將的死因。”
“你不說出去,誰知道人是我們殺的呢?”
姜平安聽完,點頭道:“那我就放心了。”
走了一陣,老黑狗道:“我認識了宮中一些貴人,要不要我跟他們推薦你,讓他們重點栽培你,將來支援你做鎮南侯。”
“不稀罕!”姜平安斷然拒絕,沒有一絲遲疑。
“年輕人總是心高氣傲,殊不知到了晚年,不不,只需到了中年,就會追悔莫及,每每到午夜夢迴時,流下悔恨的淚水。”老黑狗語重心長地道,聲音充滿滄桑,如一個飽經滄桑的老人向後輩傳授用他一生來感悟出的人生哲理。
姜平安微訝,道:“沒想到老黑前輩竟有如此人生哲理見解。”
“那是必須的。”老黑狗用狗眼白了姜平安一眼,“老狗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長。”
姜平安順著他的話點點頭,只是他想到另半句話,臉上就忍不住怪異的笑起來。
“你笑什麼?”老黑狗敏感地問。
姜平安連忙搖頭否認:“我沒有!我沒笑。”
“你就是笑了!”老黑狗捉賊捉贓地道,“你看你的臉,笑容還沒褪去!”
“有嗎?”姜平安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絕不輕易笑,除非忍不住。”
老黑狗哼哼地道:“我命令你,把你為什麼笑的原因說出來!”
“你確定要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