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回答:“建康城呀。”
“建康城?這不是南京城嘛。”
“這公子真是裝糊塗,天下誰人不識建康城?”
常勇仔細一琢磨,心裡默唸:“建康不是南京的古稱?什麼南北朝,應該是南朝。什麼?我到南朝來了?
常勇不太懂歷史,但對於南朝他會一首詩,於是念道:
江南春
千里鶯啼綠映紅,
水村山郭酒旗風。
南朝四百八十寺,
多少樓臺煙雨中。
店老闆鐵鍋上烙餅糊了,著急了,“念什麼破詩,快快給錢,不給錢抓你去官府衙門。”
“好詩,妙妙妙,本公子替他把錢交了,10文錢,再賠你糊了的烙餅。”
一位風度翩翩,英俊瀟灑,手拿扇子的公子哥,從袖口拿出了銅錢給了店老闆。
常勇馬上解圍了,店老闆拿了錢吩咐街坊鄰居散開,一瞬間又是一片祥和。
“多謝你幫忙,等我有錢了,一定會還你。”常勇趕緊感謝這位熱心腸的公子哥。
“哈哈哈哈,兄臺,你我都是斯文人,何必客氣呢?兄臺,剛才作的那首詩,真是絕妙,絕妙!你我有緣相見,亦為讀書人,何不去春景樓,把酒言歡,討論古今呢?”
見貴人邀請喝酒,常勇也有點饞了,但還得確定一下時間地點,問道:“兄弟,可以去,不過我問你,現在是何年何月?這地方真的是建康城嗎?”
“兄臺,宋國建康城,元嘉八年初。對了,在下陳泰康,請兄臺多多指教。”
“我的神呀!真到了魏晉南北朝,的南朝了。我怎麼來的?穿越了?不對,白天那個古裝美女,她把我引到這裡來的。”常勇徹底傻眼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哦,明白了,陳兄,走,喝酒。”
於是,常勇與陳泰康及其書童去了春景樓,先吃飽喝足了再說以後的事兒。
聽說陳泰康是大戶人家公子,城北赫赫有名的富商獨子,生了5個女兒,就他一個兒子。
在景春樓3樓包間,一邊看美女舞蹈,一邊喝酒吃肉,常勇第一次享受這待遇。
“常兄,方才烙餅店那首詩歌,能否再讀一遍。”
常勇盛情難卻,再次讀了一遍。
“真是千古好詩,比起謝靈運,也有所及。”陳泰康馬上要讓書童用筆記錄下來。
常勇立刻阻止起來,畢竟自己超前剽竊了大詩人杜牧的詩歌,屬於不道德行為,趕緊說道:“別記了,求你了,實不相瞞,這不是我寫的,是一位杜公子寫的。他不想把這首詩傳出去,我若傳出來,難以信守諾言,不如自盡得了。”
“哦?難得常兄如此重情重義,在下甚是敬佩。小郭,勿記了。”陳泰康吩咐書童。
“嗯,喝酒,看跳舞。”常勇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豪爽至極,更令陳泰康敬佩不已。
“常總,在下有一事請教,我父親讓我拜大文豪謝靈運門下,以你智慧,此事如何?”
“大詩人李白的偶像呀,但我不建議你拜他為師,因為呀,我記得,他很快會遭遇不測,被什麼天子來著所害。為了不牽扯其中,我勸你不要拜師他的門下。他雖然名氣很大,但你還是要小心為妙。”
“哈哈哈哈,在下聽常兄的,打消這個念頭,絕不拜師康樂公門下。”
“嗯嗯,來,喝酒。”
常勇又是一口悶,這南朝的酒太水了,酒精度太低,至少一口悶才帶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