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把有關郭桓的奏摺獨自放一邊?”
“是啊,他不是戶部侍郎嗎?怎麼會把案子留到他那裡?”
“他接任戶部侍郎,關於前任的事情,有一些東西自然要經他手。”
“不過,你說他把奏摺獨自放一邊。”
“大哥,也不是所有的奏摺都經過你親自看吧?”
“那當然,不然東宮這麼多官員是幹什麼的?”
“自然是他們遞交上來給我看過之後再交給陛下。”
“但是,有些奏摺不好呈奏到我面前,他們也會留中。”
“這我也理解。”
“即便遞交到我這裡來,也有些奏摺不適合讓父皇直接知道。”
“我也會駁回或讓他們重擬。”
聞言,一旁朱樉卻是不緊不慢道:“但若事關郭桓,事情就不一樣了吧?”
“郭桓的事情二弟我還是知道的。”
“發生了這麼大的貪汙事件。”
“按理來說,有關郭桓的任何事也不應該留中才對。”
“這算不算一種私心?或是隱瞞不報?”
朱標看了朱樉一眼。
自然知道朱樉也有可能看陳良不快,想給他找麻煩。
但事關郭桓,朱標卻不敢大意。
“老二,那奏摺裡寫了什麼?”
“我也只是大致看了一下。”
“況且皇兄想要知道內容,直接去問不就行了?”
聞言,朱標沒有說話。
良久卻是拿起筷子。
“快吃吧。”
午飯過後,朱標見陳良久不見歸。
便命人去叫他。
卻得知陳良並不在太子府內。
得到這個訊息的朱標眉頭緊皺。
“那他去哪了?”
“不在太子府,大機率在戶部。”
聞言,一旁朱樉道:“皇兄著急,我去找他來。”
“你和我一起去吧。”
見朱標要走,一旁餘叔恭站起身道:“殿下。”
“若是有什麼緊急事,暫且交給臣來處理,沒必要親自勞煩殿下去一趟戶部。”
朱標卻是擺了擺手。
“事關重大,不是輕視餘先生。”
“有些事情是本宮要問他。”
說完,朱標便走了出去。
看著朱標離去的背影,一旁官員道:“餘先生。”
“自從陳良入了太子府,現在是節節攀升。”
“陛下年紀大了,太子殿下則是左一個陳良右一個陳良。”
“凡事都要有他隨左右。”
“恨不得把陳良一個掰成兩半使。”
“餘先生為殿下鞍前馬後這麼多年,也沒見如此待遇啊。”
“是啊餘先生。”
“一個小輩,卻得殿下如此青睞,更是到了戶部侍郎的位置。”
“以此人的性格,自己飛上枝頭了,可不見得會幫襯我們啊。”
聽著這些人的風涼話。
餘叔恭沉思片刻,道:“行了,你們也別說這麼多。”
“自己手頭的事情處理完了?”
“趕緊忙去吧。”
“餘先生,這可不是我們多嘴。”
“我們這是擔心你,也是擔心我們自己啊。”
“是啊,餘先生,你可別嫌棄我們才是。”
“我們才是一條線上的。”
“況且你看,殿下回來之後,也沒有對餘先生怎麼樣。”
“我卻看見秦王殿下對那陳良,可是有些不一樣的感覺了。”
“若是秦王殿下對陳良的態度改變,餘先生就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