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是我果真能坐上巡撫這個位置,定然忘不了各位的幫助。”
聞言,眾人紛紛笑呵呵道:“哪裡哪裡。”
“若是沒有楊知府,我們這些官還指不定被那陳良攪成什麼樣。”
“就是,只是當初議案的時候,我們還是透過了陳良的方案,只望楊知府莫要見怪。”
楊知府當即擺手道:“欸!這說的哪裡話?”
“我們都在江南為官,多有不得已的時候,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見楊知府並沒有怪罪的意思,眾人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雖然在江南,是周忱說了算,但是這個楊知府畢竟有些背景。
連周忱都得讓他三分,更何況他們這些芝麻官?
若是楊知府記恨他們,以後周忱真倒了,恐怕他們每天都得被穿小鞋。
不過好在這個楊知府看起來並不記恨。
“各位,事情雖然已經解決了,不過我還是要寫一封信到老師那。”
“將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與他,這樣他在朝中也好操作。”
“反正這個陳良是趕走了,而他攤丁入畝的國策也必然不能施行。”
“若是在其他地方施行起來,以後定然會波及到我們。”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凝重的點了點頭。
“那我等就不打擾了,楊知府,告辭。”
目送著眾人離去,原本滿面春風的楊知府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
三日後,翰林院內。
一名男子看著面前的信封,臉上頓時露出喜色。
就在這時,只聽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白大人,何事如此高興?”
白信蹈抬頭一看,立即招呼對方坐下。
“劉大人,事情辦妥了!”
“那個陳良在江南惹了是非,這才下去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出了三條人命!”
此話一出,劉三吾頓時面露喜色。
“呵呵,白大人,你那個學生倒是有些本事。”
“劉大人,現在周忱和陳良那一批人正在回京的路上,說是要向陛下當面請罪。”
“現在應該已經快到京師了。”
聞言,劉三吾點了點頭,隨即又是眉頭一皺。
“你剛剛說什麼?你是不是提到了周忱?”
見對方問起,白信蹈不禁面帶疑惑之色。
“是啊,這個周忱有什麼不妥嗎?”
“他身為江南巡撫,身居要職,跑到京師來幹什麼?”
“方才不是說了嗎,他和陳良等人一同回來請罪。”
劉三吾搖了搖頭道:“這個周忱我瞭解,他不是什麼簡單的人。”
“他工作向來兢兢業業,如今身居要職,竟然會離了江南,親自和陳良回京。”
見劉三吾面色凝重,白信蹈當即寬慰道:“劉大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
“他身為江南巡撫,是江南的第一責任人,當然要負起責任。”
“您方才也說了,他工作兢兢業業,是本地發生的事情,該自己擔的責任,當然親自挑起大梁。”
“他這麼做不正是因為他的性格如此?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見狀,劉三吾微微點了點頭道:“但願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