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應天府,皇宮大內。
“這個陳良。”
朱元璋有些惱怒的將奏摺丟在案上。
見狀,一旁坐著的馬秀英不禁看向朱元璋。
“重八,怎麼了?”
“朝中之事。”朱元璋言簡意賅的回了四個字。
見朱元璋如此,馬秀英面露不快之色,自顧自坐在椅子上。
“你看看你,有這麼事自己在這煩著,也不跟我說。”
“這朝中之事,解決不了的,我也能給你參謀參謀。”
“你一個女人家能參謀出什麼來。”朱元璋有些不耐煩。
“以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那時候你在外打天下,要我既管這個又管那個。”
“那個時候怎麼不嫌棄我一個女人家?”馬秀英不快道。
見狀,朱元璋坐起身,嘆了口氣。
“妹子,這件事還真讓我有些頭疼。”
“這個陳良,你說,咱叫他是去推行國策的,結果他倒管上官員的俸祿了。”
“咱看吶,就是給他好臉給多了,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敢跟咱提要求了。”朱元璋氣呼呼道。
聞言,馬秀英坐正身子。
“陳良怎麼跟你說的?他言語冒犯你了?”
“那倒沒有,他寫了封信,你看看。”
馬秀英走至案前,將陳良的信拿了起來。
信中,陳良並無甚忌諱之語,只是說的有些直。
“這個陳良已經算是識時務了,倒也沒有言語冒犯你這個帝王,只是表達的不夠委婉。”
“不過他這麼說,也是想讓你重視這件事。”
“比起標兒,他可委婉多了。”
“說反了吧?標兒可不敢在我面前說的這麼直。”
“你就吹吧!你忘了洪武七年的事?”
“標兒可以說是指著你的鼻子當庭大罵。”
“氣的你拿劍追標兒,標兒邊跑邊罵,你忘記了?”
朱元璋愣了愣,隨即怒上心頭。
“你不說咱還真忘了!這個逆子!”
見狀,馬秀英笑了笑道:“當時標兒引用了那句小杖受,大杖走。”
“當時滿朝文武就看著你們父子。”
“哼,在怎麼說,標兒也是咱的親骨肉,那陳良算什麼?”
“咱要用他就用他,不用他,咱也可以一樣廢了他!”
“問題是陳良現在江南推行國策,沒了他,誰來執行這項任務?”
“再者說,你還要用陳良來平衡朝堂,豈能說棄就棄?”
“那你說,咱該咋辦?”
“讓標兒寫封信給他,好言相勸就是。”
“不過官員的俸祿,確實該往上提一提,你精打細算的,他們可是要養一大家子人。”
“我看陳良那封信說的也沒錯,俸祿低了,他們養不活家裡,不得不貪。”
“貪了要是僥倖過關,還能活,要是不貪,養不活一家子他們怎麼辦?”
聽聞此言,朱元璋愈發不滿。
“妹子,咱就說你是向著哪邊的?”
“我當然是向著你這邊。”
“那你老為那陳良說什麼話?”
“我正是因為向著你,所以才為他說話。”
“這貪官你就沒發現越殺越多嗎?”
朱元璋眉頭一皺,點了點頭。
“要我說,這俸祿該提還是得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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